“听说,太子引进了林邑国的稻子,在福州全面推广?”
“是的,前日朝会,太子郑重向诸臣解释了一下与林邑的这次不对等贸易。说是解释,但小婿看来,就是通知一声!”
一代人有一代人作法,陛下呢,喜欢把人揽在一起议论,大家出谋划策,群策群力。而太子呢,则喜欢开小议,弘文殿诸相、重臣议过了,就着手实行,根本不给普通臣工表达意见的机会,因此时常为臣工们诟病。臣工们都说,他需要的是听话、能干的官吏,而不是有智慧的臣工。
房玄龄淡淡一笑:“小规模的廷议已经够了,权衡太多,是很容易误事的。而且,太子所处的环境,与贞观初年也不一样了。”
受制于玄武门的影响,陛下在登基之初,不得不采取礼下的政策,以对待臣工,降低那场兵变带来的不利影响。他需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虚怀若谷的君王,比建成更适合做天子。
而太子不一样,他是法定的储君,明日的皇帝。占据了法理和大义,所以,他做事要比陛下更肆无忌惮些,也不受那么规矩的束缚。
君权神授,在太子眼中,就是上天授予他的权力,所以他不允许任何人挑衅他的权威,这种行为在诸臣习惯了陛下的作为后,自然会感到不舒服。
“依老夫看,他将来,会是比陛下更霸道的君主。”
“是啊,小婿也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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