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余贵妃不在了,几位生养了皇子的妃嫔位份都在她之上。
然而她这样坐下后,满屋的人没有人出声反对。
好像一切都已习以为常。
谢语柔脸上噙着高傲的笑,挑衅地看着陆惜晚:“定北王妃为何不过来给本宫请安?”
陆惜晚轻笑一声:“我乃定北王正妃,按照大梁律法,除太后、皇后、皇贵妃、贵妃之外的其他妃嫔,应当给我请安,不过今日在场的多为生养了皇子的宫中老人,我敬着她们才主动给她们行礼,言嫔位份不高,又无生养皇子,如何要求我来给你行礼?”
谢语柔神情不屑道:“就只会拿生养孩子当做衡量女人地位的标准,还自愿沉浸其中,当真是又蠢钝又迂腐。”
“言嫔觉得生育子嗣不是衡量女子在皇宫之中的地位标准,那什么才是呢?”陆惜晚反问道。
“自有更为重要的事情,但这些事情与你说你是不会懂的。”谢语柔语气嘲讽,神情高傲。
陆惜晚嗤笑出声:“如果当真能不靠男人不靠生子就立于当世,又为何要入宫?又为何要做皇帝的女人?进了后宫又对嫌弃后宫女子的争宠方式,言嫔娘娘不觉得自己又当又立,甚是可笑吗?”
“那还不是有些人欺人太甚!”谢语柔恶狠狠地瞪着陆惜晚。
她本有机会可以凭借自己的本领名扬天下的。
都是陆惜晚一次次断她的路,才逼得她不得不委身于皇上的!
如今她倒好意思来提了!
“哦?言嫔说的某些人该不会是我吧?”陆惜晚冲着谢语柔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呵,定北王妃这是什么意思?是把本宫当成什么人了吗?”
“你是谁你我心知肚明,今日这局我估摸着不必再演了。”陆惜晚直接挑明。
“哦?你这是察觉到了?”谢语柔挑眉。
“这么明显,还需要察觉吗?”
谢语柔都敢坐在最前面了,但凡太后还有一点实权在身上,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
这演都不带演的了,还问她察觉到了?真当她是三岁小孩子啊?
谢语柔笑开了:“可惜你现在察觉已经晚了,今天这道宫门,你进得来却出不去了。”
“这可不行,我没有实现我的梦想,还不想死。我还得留着这条性命回去见我家王爷的!”
陆惜晚脸上笑容依旧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