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无人出头,始作俑者的蓝袍中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当这个出头鸟,沉声道:
“殿下也不用拿这个来吓唬大家,到底是不是质疑,还得拿证据出来说话。”
之所以他还敢这么硬气,主要还是两方面原因。
一来,他心中认定,楚嬴不可能连胜四大学家和颜无忌,这几率太小太小。
其二就是,当面硬刚一名皇子,若是还能全身而退,事后必将为他赢得大量的声望。
这跟一些自诩清流的大臣,老是喜欢在朝廷上硬怼皇帝是一个道理。
一旦怼成功了,有了不畏强权的名声和威望,往往能让他们的前程更加光明。
换句话说,既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
当然,这种事也不是没有风险。
一旦怼歪了,又或遇到个嗜杀成性的皇帝,后果着实难料。
楚嬴不是嗜杀成性的君主,但也绝不会容忍随便一个跳梁小丑,就敢当面肆无忌惮地挑衅自己。
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投机取巧,且将已经怼歪了的家伙。
你这么跳,不拿你开刀都不行了。
楚嬴看着蓝袍中年,眸光漠然,如同在看一只哗众取宠的猴子,淡淡道:
“你还真以为本宫是在唬人?要证据是吧,这还不容易。”
“啪啪啪。”
随着楚嬴鼓掌,大门口,几名炎煌卫两两抬着一块牌匾,挺胸抬头地走进来。
众人定睛一看,无不倒吸凉气。
“嘶……周袁丁庄,好像还真是四大学家的牌匾!”
“什么好像,这就是真品,在下曾经特意参观过这四家的牌匾,用料、笔锋、神韵、木纹……样样丝毫不差。”
“这牌匾上有风霜侵蚀的痕迹,能看出曾经多次上漆,才会这般厚重,保守估计,起码百年以上的历史。”
在场之人,不乏有见多识广者,三两下便鉴定出这些全是真品。
于是,大厅内越发哗然。
“真的!怎么会是真的,这岂不是说……殿下没有骗人,他真一个人赢了四大学家和颜公子!”
要知道,一块家族传承久远的牌匾,就是家族荣耀的象征,与族人的性命一样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