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林臻乖巧地道了声晚安,继续去睡觉了。
姜海吟轻叹口气,表情苦恼,脚步却很雀跃。
二层走廊到楼梯下面,都铺了地毯,即使赤足也没什么。
她穿上丢在外面的拖鞋,推开卧房门。
刚巧,洗好澡的男人从浴室走了出来。
大手擦着黑发,不断有水滴飞溅开来。
鸦黑的长睫,高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全都沾染着潮气。
晶莹的水珠顺着肌理线条滚落,泅湿了围在腰间的毛巾。
姜海吟本能地吞咽了下口水,清了清嗓子:“咳,你……不冷吗?”
“还好。”邹言越过她,走向放吹风机位置,“没有心冷。”
“……”
她连忙急走过去,一把夺过吹风机,讨好道:“我来我来,你坐着就好,哎呀,我真没想到是你嘛,老公~”
“别这么称呼我。”俊颜面无表情,“毕竟才走了一周,连背影都认不出了。”
“……”
她算发现了,这人自从结婚后是开朗了不少,但显然也开辟了全新的赛道,是越来越作了。
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头发差不多吹干了,她赶紧放下,一扭腰,主动坐到对方腿上,单手勾住脖子,仰起头凑近了,笑吟吟道:“是我错了,是我不好,阿言原谅我好不好?主要是……第一次见你穿雨衣嘛,而且你还套了双那么高的雨靴,我明明记得你走之前带的是20寸的行李箱啊,为什么会变成皮包呢,谁知道你另一只手上是不是……”
“拎着把刀?”邹言扬起一边的唇角,皮笑肉不笑。
“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圆眸亮晶晶,“阿言我发现我们是越来越有默契了,简直堪比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夫妻!你看你刚刚,一开口就猜到我已经报了警,这会儿又……唉哟!”
修长的手指屈起,指关节叩在光洁的脑门上。
姜海吟抱着脑袋,小脸皱巴巴:“我又不是小臻,你不能学我的动作……”
“为什么不能,我觉得挺好用。”
“因为……因为我又不是你女儿,我、我是你老婆!”她猛地扑过去,像只欢快的小狗,“亲亲我阿言!亲亲才是我们这种关系该有的惩罚!”
指尖抵着脑门,推开一段距离,狭长的眸底浮起点点笑意,嘴上却道:“想得倒挺美,你这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
“我才不是只用想的呢。”她拨开那只根本没怎么用力的手指,重重吻住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