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都是老同志了,就别谦虚了。”赵大富拿起酒坛子,先给寻尚武倒酒。
贺飞和泥蛋也举起酒坛子,挨个倒酒。
寻尚武笑道:“咱们独立团不是以酒量论英雄吧?”
“这话您算说对了,咱们营长——不是,咱们团长从没喝醉过。”贺飞说道。
“真的?”寻尚武扭头看着栓子。
“别听他们瞎说。”栓子谦虚地说道,又想说话,又被赵鹏举拦住:“今天咱们独立团成立,是大喜事,第一碗酒,咱们干了,敬牺牲的同志,也预祝咱们独立团打更多胜仗,来,干!”
寻尚武站起来,摆手说:“我酒量真不行——”
“政委,赵副团长刚才都说了,敬牺牲的同志,也敬咱们独立团打更多胜仗,您要不喝,我们——”赵大富伤心地看着寻尚武。
都高高举着酒碗,也都眼巴巴看着寻尚武。寻尚武双手捧起酒碗,说道:“好,第一碗,咱们干!”
“好!”赵鹏举大声喊了一声,酒碗送到嘴边,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喝汤用的粗瓷碗,一碗就有一斤。喝下去,赵鹏举都觉得胃里烧的慌。
喝下酒,寻尚武擦擦嘴角,仍站着,说:“我这次来独立团,是为了——”
“政委,不要说了,来,倒酒!”赵大富勤快地举起酒坛子。
寻尚武摆手:“不能喝了,真不能喝了。”
“哪能呢?想想现在咱们独立团兵强马壮,心里真高兴,再想想,牺牲的同志,唉,不说了,不说了——”
“活着就干鬼子,死了就陪牺牲的同志一起睡觉!”赵鹏举又端着酒碗,站了起来。
栓子眨着眼,看着几个家伙,又看看老冯。老冯微微摇了摇头,示意栓子不要说话。
寻尚武举着酒碗,有点晃荡了。他挤了挤眼,说:“同志们,我来独立团——”
“政委,明天我们再听您讲课——”泥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