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走时留下了药方。

熬好了药,秋月犹豫了一会才硬着头皮端药送去,甫一进里屋就瞧见夫人被那男子用来束腰的腰带缠着双腕、绑在榻上。

她悚然一颤,垂下脑袋,根本不敢多看。谢韫让她放下药退出去,她如获大赦。

谢韫端过药坐在床边。

情绪已经平缓下来,神色恢复了往日正常,他温声道:“别拿身体赌气,听话,把药喝了。”

锦宁闭目脸对着墙边,分明是连看他一眼都不愿。

谢韫放下药碗,一时间也陷入沉默,垂目静静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他抬手轻触她耳边碎发,声音沉哑:“你现在,是不是厌恶极了我?”

“是!”

她想也没想果决应了,转过头用怨愤通红的眼狠狠瞪他。

谢韫被那眼神刺到,如坠泥沼,心口冷飕飕一片寒意。

果然,她从始至终都未真正爱过他。

现在没有相思引,她对他自然再提不起什么情意,如此激动,分明是气他不放手、碍着她与谢容重归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