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西凤城虽不是战略要冲,可却是西北一带有名的粮仓!且城中商贸繁盛,是最有发展潜力的一座城,你们如此轻而易举的给了出去,日后,大乾要粮有粮,要军械有军械,我们北魏将更加岌岌可危啊!”
元斌不愧是战斗经验丰富的老将,几乎瞬间就揣摩出了赵麒的意思。
拓跋盛几人脸色煞白,僵立在原地,感觉浑身发冷。
“可割地文书已签,再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扎尔汗小声地嘟囔了句,被元斌狠狠瞪了一眼,他又迅速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元斌沉痛地叹息一声,突然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
这猝不及防的举动把所有人都给惊到了。
“大将军,你这是何意?”
“割地赎人,这是多大的屈辱,可这一切都是我带来的,我要永远记住这一巴掌带来的疼痛,这是伤及肺腑,烙印在我灵魂深处的痛,我不会忘记,终有一日,我会再次卷土重来,踏平大乾!”
元斌说地咬牙切齿,眼中的痛恨不甘仿佛要凝成实质,让人一阵心惊。
“大将军,末将愿意誓死追随于你!”
拓跋盛心中的怒火被引燃,他郑重严肃的跪倒在地,右手握拳举起,将话说的铿锵有力。
“末将也是!”
众人齐齐响应,眼神无比认真崇敬。
元斌欣喜不已,感动得热泪盈眶,他一一扶起众人,不断地点头说好。
当夜,拓跋盛就带着赵麒的口谕,将元斌等人救了出来。
战败死人,那就得赔偿,而不管是北疆还是东川之战,对北魏来说都是耻辱之战。
为了换得俘虏,他们也是狠狠的大出血了一次。
…
“人送走了?”
赵麒正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听闻薛武来报,他嘴角微勾,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走了,不过,这一个个脸黑的就跟墨水似的。”
薛武想起他们走时的衰样,心中就不禁想发笑。
赵麒不作言语,却拿过旁边的笔在宣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一下了两行话。
薛武探头一看:
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