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的袖口将她的手腕遮的严严实实,连指尖都只露了一半。
这处庄子他几乎没来过,平日里也没空来,虽说常打扫,但久不经人住,便有股沉疴的木香。
只是她才在这儿睡了一夜,屋子里便满是她身上的暖香了。
宋璋每每闻到这种味道,便想起如她一般柔软的人。
月灯看见从屏风后面进来的宋璋,连忙喊了一声:“二爷。”
宋璋接过旁边丫头手里的药,坐在了沈微慈的旁边。
他看着埋在被子里的人,想起她入睡时好似每每总是这样微微缩着身子,再将脸埋在被子里。
这样不安的姿势。
他伸手轻轻拉开锦被,里头就一股热气传来,他皱了眉,如愿见着沈微慈已通红的脸颊。
他挑眉看着她闭着的眼睛:“闷着不难受?”
“屋子里烧着铜炉,四五个,比入春还暖,你要冷,我再给你烧两个。”
沈微慈迟钝的一怔,半晌才睁开眼睛看向宋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