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很警惕,我知道的真的不多……”白景霜哭喊着看着我。“这还是我偷听他打电话才知道的……他们拿人类做基因实验,拿人体胚胎偷偷做克隆实验,一开始……只是为了全球有钱人做器官移植使用,但后来……我不知道他们在秘密做什么研究。”

白景霜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林晚桐,你根本不是个人……你就是个实验题,程秋桐也是,你们都是不完整的实验题,而全球范围内,可能还有无数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实验题被移植到不同的母体内。”

这是一个很可怕的真相。

那就意味着,会有无数个‘程秋桐’。

无数个我。

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在我不知道的领域。

克隆胚胎在出生后,由于环境生活习惯甚至是母体内发育情况的不同是多样性的,所以‘程秋桐’和‘林晚桐’虽然长得相似,但却并不是完全一模一样,连性格也并非完全相同。

克隆。

呵……让人毛骨悚然的一个词。

“那小耀呢……”我声音沙哑的问了一句。

我是实验题,那小耀是什么?

“他不算完全实验体……”白景霜强忍着疼痛靠在墙上。“他确实是经过基因筛选的,他只是基因编辑后的择优实验体,与你不同……他还是个正常人,但你不是……林晚桐,你根本称不上‘人’,在他们眼里,你就是待宰的羔羊,是放养在人类社会的猪马牛羊……是他们的实验体,是数据不好就可以随时用各种意外抹杀的物种……”

白景霜再次开口。“就像是克隆羊多莉,你最终的宿命就是变成标本,被困在实验室的地下标本站里,我猜……基因工程集团的地下实验站里应该有很多个‘你’的尸体标本。”

“呵……”我笑了,无力的起身,什么都没说,扶着墙慢慢往下走。

克隆体。

真是可笑。

科幻电影对人性欲望与恶的表达,还是保守了。

人类为了发展,为了‘进化’,为了永生,为了抗衰,为了活着……隐藏在阳光下太多不为人知的黑暗。

普通人究其一生都触及不到的黑暗,他们甚至无法想象这种黑暗到底有多可怕。

所以,普通的活着,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桐桐……”傅殷雷声音沙哑的喊我的名字。

“《教父》开篇引用一句话:巨大的财富背后,都隐藏着巨大的罪恶。马克思也说过,当资本来到人间,每一个毛孔都滴着肮脏的血……”

我的声音沙哑,一步步往下走。

这些话,我不只是说给傅殷雷听的,也是说给我自己。

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看到的一切繁华,只是这个世界的操盘手们愿意让我们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