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倡导诸侯制,正是为了应对土地兼并的问题。”
“我不清楚你们对土地兼并了解多少,但听说这些年来,六国贵族一直在暗中**,声称大秦官员侵占了民众的土地,这是极大的恶行!”
“然而,这真的就是事实吗?”
“六国贵族如今大多已经迁入咸阳,成为普通民户,甚至许多人并无复辟之心,而且目前他们的人身自由受到限制,怎能操控千里之外的土地?”
“当前土地兼并的现象朝廷中的许多官员都知道,只不过大多数人要么有利益纠葛,要么怕触及自己的势力范围,才会对此避而不谈。说他们不知情不如说他们是顾虑重重,投鼠忌器。”
“若实行诸侯制,陛下子弟分封天下,深入各地,朝廷必定能查明背后真正的元凶,唯有这样才能从根本上遏制土地兼并,并让法制得以贯彻。”
“你们阻止这一做法,才是心怀叵测!”
“如果你们认为儒家与六国遗孽有关,请拿出证据,到时候请廷尉府依照法律来审理。证据面前,儒家绝不可能黑白颠倒。”
“另外。”
“我不知道其他儒家人士是否存在私心,但请不要对我们怀有无端的猜忌。因为觉得我们有所图,就认为诸侯制不应推行,这不是混淆是非吗?”
“儒家倡导诸侯制,完全是出于我们的初衷,希望能实现下康宁的局面。”
“这又有什么不对呢?”
子襄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视在场的大臣们,丝毫没有惧意,反而带着一种不容置辩的坚定。
殿内的气氛再次变得紧张!
长青
“115,你有着敢为人先的胆识,更重要的是,你的目标与嬴政一致。你能接替嬴政完成他未竟的事业。”卫肆愤怒地咆哮着,“上天为何如此不公!秦国历代君王中,没有一个是昏君。秦国的制度本已几近崩溃,即将陷入与楚国相同的命运,偏偏又出了一个像嬴政这样的英主。好不容易看到嬴政渐显老态,却又出现了你这样的惊世之才,难道秦国真的是命中注定要成为不朽的王朝吗?”
卫肆的眼中充满了愤恨和不甘,秦长青的内心也为之波动。他深深叹了一口气。
卫肆愤怒地嘶吼道,他的混浊双眼重新望向秦长青,恨声道:“但我不服。如果天命在秦,那我偏要逆天而行!我倒是要看看这天命是否真在秦?大秦是否真能浴火重生?”
秦长青说道:“你这是何苦呢?大秦纵然有过种种不是,但它给百姓带来了数年的和平。尽管民众的生活依然艰辛,但仍好过乱世之中的生死。现在的大秦确实在内忧外患之下岌岌可危,但即便是病死的骆驼也比马要大。只要朝廷尚未完全崩塌,大秦绝不会顷刻间倒塌。既然你自己都说余生无多,为什么还要给天下无辜的百姓带来苦难呢?天下百姓是多么的无辜啊!”
卫肆冷笑道:“你错了。”
“毁秦的,正是大秦本身!作为一个命不久矣的人,我又怎能有这样的力量?我所做的只是把大秦隐藏的事情揭露于世人面前。百姓是否委屈从来不取决于我,我的行为不足以造成那种效果,因为大秦现在还是统治天下的国家。真正的元凶正是大秦!!”
秦长青点头说:“但我问你又有何意义?”
“你跟我最终还是选择了不同的道路。你在反秦,我在佐秦。自从你进到这个屋子以后,一直在设陷阱试图用真假交织的话迷惑我。你所说的有多少是真的呢?你根本不关心我说听了多少。”
“你也不在意这场对话的真正意图是布局,自从把你请进门,无论是说什么、谈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你真正想要的并不是说服我。”
“眼下我们的谈话,恐怕已被第三者**。你的目的已然达成,你如此说,不过是为了在心底种下猜疑。”
“你的算盘打得如此深沉!”卫肆深沉地看着秦长青,眼中闪过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