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衣裳的料子一看就不一般。
宋娇凤得宠时先帝好像也赏赐过同样的料子,好像是一种叫雪花缎的贡品。
穿着贡缎的裴氏肤色光洁,红润中透着亮丽,打眼看去就知道她日子过的极为平顺!
她相公、儿子都在朝为官,儿子即将迎娶郡主,老丈人还是当朝亲王,大女儿是国公府的少夫人,小女儿许的是顾神医的干孙子……这样的裴氏,怎么会过的不平顺呢?
再看看自己一家,老头子搬到城郊跟寡妇同住,一堆儿孙全都无所事事,两个儿媳见面就掐,家里铺子、庄子的出息,加上朝廷的供奉一年拢共不过两三千两,都不够支撑阖家花用。
靠着从孙媳手上抠的陪嫁,加上三房给的养老银,家里才勉强维持开支。
往年三房给一千两养老银,她还一直觉得少。
谁知今年去了趟京兆府,养老银变成了四百两
就这四百两,最终也没落到自己手里……让宋兴昌那死鬼给拿了!
少了这四百两的贴补,今年家里的现银都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年底铺子上交账。
她觉得裴氏就是知道伯府的情况,才故意把银子给了宋兴昌那老色批……
越想越气,她忍不住就冲向了裴氏……
那时,她还没意识到自己闯祸!
因为她忘了裴氏怀胎三个多月的事。
直到一帮人大呼小叫的围上去,她才反应过来闯祸了!
她看向独自缩在监狱一角的大儿媳:“都怪你这蠢妇!当时怎么不拦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