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微慈看向宋玉溪,十三四岁的女子脸上涨红,从来倨傲的眼睛头一回不敢看人,好似十分窘迫。
高傲习惯的人,寻常都不会轻易服软的。
除非有比她更高傲的人施压下来,那些自尊也就不值一提了。
沈微慈已懒得在意宋玉溪这些话是不是真心的,她只不冷不淡的嗯了一声,又低声道:“我向来是想与人为善的,所有事皆在明面上,不屑私底下做什么动作。”
“往后三姑娘再有什么误会的,直接来问我便是,我自然乐意与三姑娘说话的。”
说着沈微慈看向张氏:“要是三婶和三姑娘多了解我一些,或许也没有今日这一遭了。”
张氏明白沈微慈这话的意思,暗地里背后说人不过小人行径,并不光明磊落。
张氏尴尬的笑了笑,看向沈微慈:“还是侄媳这样的人通透,玉溪到底年轻了些,这回也算是给她长了教训了。”
沈微慈含笑:“三婶别怪我就是,其实一个府里的,要不是关系名声,我寻常不会这般。”
张氏亦说客气话:“我明白的,要换做是我,我也忍受不下了。”
张氏和宋玉溪并未待多久就去宋老太太那儿回话了。
只是从静思堂出来,郑容锦从后头追出来,手上捏着帕子点着泪看向三夫人张氏和宋玉溪:“三婶和三妹妹是不是怪我了?”
张氏看了一眼郑容锦,冷笑了声:“郑姨娘一直是老太太身边的红人,哪有什么怪不怪的?”
“要怪也只怪我家玉溪太傻,被人当枪使了,傻乎乎的要为某人出气呢。”
郑容锦的脸上一僵,忙看向张氏抹泪哽咽道:“三婶婶何必说这样的话。”
“我自来将三妹妹当作亲妹妹那般疼爱照顾。”
“三婶婶看我现在的日子又好到哪里?世子不曾去过我那儿去,之前不肯纳我,如今又打算将我送走。”
“我自知我是个不受待见的,唯有陪在老太太身边打发时日。”
“如今三婶婶和三姑娘又这般误会我,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旁边宋玉溪见着郑容锦脸上的泪,不由想起从前两人要好的时光来,忙上前一步看向郑容锦:“我没怪你,你做什么哭?”
郑容锦便伸手紧紧握着宋玉溪的手含泪道:“即便三妹妹怪我也没什么的,我自来孤苦,从来将三婶和三妹妹当作了亲人。”
“那日我没开口,是知道我就算开了口也没用,老太太自来护着大房,哪讲什么理?”
“我开了口,怕更惹老太太生气。”
说着郑容锦看向宋玉溪:“三妹妹,你可原谅了我?”
宋玉溪愣了愣,低头看着郑容锦紧紧握着她的手,忍不住又问:“明明四嫂并没有苛待过你,为什么你还穿着前年的旧衣?”
“我问你是不是四嫂苛待你了,你做什么只哭,不告诉我实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