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璟单手圈住怀中的人,闷笑几声,掩饰住不自然,刻意扯开这个话题。

“怎么办?我适才似乎扯到伤口,嘶,真痛。”声线撩人,尾音拉长,听上去有楚楚可怜之态。

陆妧夕作势起来,嗓音焦灼:“可要我去找大夫?”

尉迟璟摇头,贴在她的后颈处。

“不。你别动。”

让我抱抱你就好了。

天子眉眼疏懒舒展,圈着人,感受着秋日服饰的单薄而穿透过来的温度,暖暖的,仿佛能从脸庞顺着四肢百骸流经全身,最后融汇到心脏,再从心脏无数遍蔓延全身。

实在喧嚣。

心跳声这么快,陆妧夕听得到吗?

也许听不到。

“以后我唤你阿妧,如何?”

其实妧妧也好听,可是总不能每回唤她,都让她想到她的娘亲吧。

阿妧,阿妧……好听。

怀中之人似是怔了怔,随即才用分外羞赧的声线压着难为情,极轻呢喃道:“好。”

自从围猎场一事后,汴京先是陷入诡异的沉默后,随即暗潮涌动起来,前往陆府的人越发得多,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便有似是而非的流言传了出来。

底层百姓毫无察觉,上层权贵心惊胆战。

天子看上了陆府尚未出阁的姑娘,还是排行第十一的姑娘。

虽说是陆府长房庶出的姑娘,但架不住天生富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