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种话,尉迟璟都听倦了。

他起身来到角落的木匣子里取出三根香,亦如往常般绕到一片的耳房内借火,然后插到供奉着佛像的香盒中。

举手投足间尽是随意与懒散,没有半点尊重。

无满没说什么。

途经无满身边时,尉迟璟忽然扯嘴一笑。

“朕就等一年,一年再摘不下来,朕便铲了相国寺,再屠了相国寺内的僧人,乃至大晋内所有僧人。”

“做成人彘,以供百姓欣赏。”

“叫他们看看哄骗朕是什么下场。”

无满狂冒冷汗,眼睁睁感受着天子的脚步渐行渐远,这才软了身子,努力握住手中的佛杖。

苦笑不已。

佛祖啊,老衲快坚持不住了。

恐怕一年后就要亲自去见您了。

上了香之后,左手手腕上如烙铁般的剧痛这才缓缓消失,马车内,天子垂眸摩挲着禁念珠,不言不语。

什么天降异象,什么注定的帝王。

都是放他娘狗屁的玩意。

没有什么是注定的。

如若自己什么都不争,这个位置又怎么可能落在自己的身上,还‘注定的帝王’,荒谬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