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陆妧夕没有插嘴俩人间的对话,挺直腰身,微抬下颌,礼节上让人找不到差错,礼仪上亦是如此。

看着王氏笑得连忙拿帕子掩笑,陆妧夕眼底闪过一抹讥讽。

谁能想象到如此慈眉善目、汴京有名的宽容太太的手中有无数阴毒的手段?

终于,陆磳进入大堂,面对女儿女婿的起身颔首,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

“坐下吧。”

年近中年,陆磳浓眉大眼,气度不凡,光是一个眼神扫过来,便足以让孟时淮倍感压力。

王氏退了下去。

对于女儿,陆磳并没什么要说的,稍微问了两句,便与女婿聊起公务。

“此次科举出题你务必仔细着些,不该犯的错误不要犯。”

“至于你的搭档,同是侍郎的花夏,倒是可以结交,乃至深交。”

“虽说昔日花府站队站错了,但无论如何它亦是第一个站陛下登基的。”

“陛下并非小肚鸡肠之人,对花府的态度还算不错。花夏乃花府嫡出,是精心培育了数年的公子爷,你与之结交,必会收获颇丰。”

……

陆磳也没多说。

也无需多说。

无论如何,孟时淮能坐上这个位置,他定然有自己的实力。

如若全靠自己提拔,那也不可能坐得上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