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苏立百思不得其解,“以吴狼的本性,怎么舍得放弃这么多银子不赚?不对啊。”
“看来是我们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吴狼留着那些匠户不放,恐怕另有企图,不到迫不得已,他应该不会放人。”
楚嬴揉着眉心思考了一阵,再次看向众人:“大家再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既可以让我们占理,还能逼他让步?”
“这……”
众人面面相觑,尽皆一筹莫展。
苏立长叹一声:“殿下,恕我直言,秋兰姑娘刚才的三个办法,已经是最为实用的,再想下去,恐怕也很难有比这更好的。”
顿了顿,面向秋兰求问道:“当然,我指的是我们这群男人,若是秋兰姑娘……不知可还有其他高见?”
“连苏先生都想不到,奴家又哪还有其他办法。”
秋兰抿唇摇了摇头:“刚才第三个办法,已经是奴家能想到最好的了。”
“义父曾说过,大多数人的性情,总喜欢调和、折中,譬如你说屋子太暗,想要开一扇窗,大家一定不允许,但你要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来开窗了。”
她略有不甘地叹了口气:“义父靠着这个办法,在和人谈判之时,往往百试不爽。”
“只是奴家真没想到,吴狼竟然情愿放弃赚钱,也不肯定交出那些匠户,这下奴家真没辙了……”
说到最后,忽见楚嬴直愣愣看着自己,小脸泛起困惑:“殿下……为何这般看着奴婢?”
楚嬴喃喃道:“本宫想问你一个问题,老方他不会还有一个名字吧?”
“还有一个名字?”
“没错,他以前是不是姓周,名叫周树人?”
“周树人是谁?”
“呃……是了,你又怎么会知道周树人呢,不过不要紧,管他是不是,反正咱们学他就对了。”
楚嬴黑白分明的眼睛隐隐发亮。
“学什么?殿下想到办法啦?”秋兰明净的眸中浮出惊讶。
“学拆屋顶。”楚嬴豁然起身。
“……”秋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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