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不能真打死他吧。”
一棵树,再怎么样也不值得孩子死啊。
解青月冷下脸,看着他:“我爸花名解语花,我妈叫白栀,一墙之隔的两棵树,你说是什么意义。”
这下好了,张琛明闭嘴了。
真要是解青月留下的定情树被毁了,他不打死那人,都是他信佛。
“你动手吧,我不拦着你。”
眼睛一闭,张琛明停下脚步,转身不去看她。
解青月感慨的拍了一下张琛明的肩膀:“不会死的。”
听见解青月走远的声音,张琛明拿出手机,开始联系自己爸妈。
张琛明:妈,如果我说,远远摘了解家老宅妈院子里那海棠树花枝,还挺多,远远能活着吗?
母上大人:别联系了,我跟你们没有关系了,但是出于人道主义,我会给你俩收尸的。
看着自己老妈毫无亲情的回复,张琛明沉默了。
算了,还是找他哥吧。
他哥靠谱。
张琛明:哥,远远摘了许多的海棠树花枝,把妈气哭了,怎么办。
最厉害的哥哥:等死吧,前族长和你现岳父都是你亲岳父的好友,那院里能住人的三间屋子分别是他们的,你自己掂量一下,他们之间的友谊。
其实最重要的还没有说,就是张起灵去解家的始末。
除了族里要承袭族中职务的人,没有人会教给他们这一代的人。
那些太沉重,就不需要那么多人背负了。
到了这个地步,张琛明彻底绝望了。
找了下人,吩咐人去找大夫,一个看白栀,一个看他儿子。
重新回到那个院子里,张琛明见树下无人,绕了一圈,找到了黑瞎子他俩。
愧疚的看着白栀,张琛明刚想说话,黑瞎子就开口了。
“你想说的我都知道,小小姐也不是小气的人,真的会因为他摘了花就哭,实在是他太不像话了,那树都瘦了一圈,万一它想不开,直接死了,你让小小姐怎么接受。
当初他摔碎了多少瓷器和首饰,小小姐眼睛都不眨一下,但是那树意义非凡,遭了那么大的罪,他不受罚是不可能的。”
张琛明被黑瞎子教育着,解青月也准备要接张起灵的班了。
见解青月来了,张起灵也担心白栀,将皮带放到解青月手里。
“慢慢来,别打死,不至于。”
解青月抻了抻皮带,沉重点头:“嗯。”
张起灵走了,走的远远的,还是能听见小兔崽子的哀嚎声。
到了屋子,张起灵看了一眼白栀,坐到了一旁。
“打完了,小宝再教育了。”
黑瞎子点头,看了一眼检讨自己的女婿。
“我会教他的,不用担心。”
张起灵金口玉言,击碎了张琛明最后的庆幸。
"死孩子,就会坑爹,活该被揍。"
握着茶杯,恶狠狠的想自家的逆子。
等到大夫到了,开了药物,看过“肿胀兔崽子”,几人才松了一口气。
就怕白栀没了那股子精气神。
远在千里之外的张海客听说了白栀的事情,也是疲惫的叹息。
“都老了,死人留下来的东西,总是要珍贵一些的。”
被人照顾着喝药的张海客,推开药碗,指挥着别人联系白栀。
反正已经心情不好了,直接继续不好吧。
“呦,起来了?心情好点没?”
张海客直接打的白栀的电话,被白栀误接了。
还以为是工作呢。
白栀丧着一张脸,半躺在床上,看着床账上挂着的那串小蝴蝶。
“什么叫心情好点没,我心情一直很好,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张海客有些累,坐在了窗户前的椅子上,整个人沐浴在阳光里。
“谁说我不盼你好,要是你心情不好,我才不给你打电话呢。”
“呵,是为了给我添堵吧。”
朋友都是这样了解彼此的。
张海客嘿嘿一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脸苦的皱成一团。
老了,不太喜欢这玩意了。
“胡说,我就是蹭一下你的好心情而已,你怎么总是狗咬吕洞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