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唰的一下就哭了,指着那条跑掉的鱼,对着黑瞎子哭诉。
“它跑掉了,它跑掉了!瞎子你搞死它,它竟然敢跑~”
其实没等白栀说第一个字,黑瞎子就已经拿着鱼叉下水了。
毕竟白栀的眼泪掉的太快了。
黑瞎子在水里,将那条不识好歹的鱼连带鱼叉一起,扔到船上那密密麻麻的荷叶上,抬头看着白栀,讨要奖励。
“小小姐?瞎子没有奖励吗?”
白栀看着趴在船上的黑瞎子,坐在船上,凑过去亲吻他。
荷花的香气太重了!
唇齿间,哪都是。
黑瞎子擦掉那条有点显眼的银丝,看着白栀微微红肿的嘴唇,随手摘了一朵荷花,簪在了白栀的发髻上。
“想不想吃鱼丸?”
白栀看着船板,微微点头。
将白栀颈间的那缕头发放到身后,这次换一个人主动。
船板太硬了,怕白栀的胳膊硌到,所以双臂被黑瞎子放到了他的肩膀上。
拖着白栀的后颈,黑瞎子和白栀头抵头,平息着急促的呼吸。
“去船舱里,把帘子放下来,外面水汽大,别凉到你。”
白栀趴在那,固执的看着他,就是不动。
一条鱼可不够他俩打鱼丸的,时间那么长,白栀不想进去。
黑瞎子倒是不嫌弃水凉,毕竟他挺燥热的。
摸着白栀的头发,黑瞎子转身摘了几个莲蓬和荷花放到船上。
“那就拿个毯子垫着点,再拿一个抱枕,你皮肤嫩,小心受伤。”
说完,就钻进水里,游走了。
要不是白栀实在喜欢这片荷花,才不会把船停到这界限分明的地方。
“瞎子!”
白栀坐起来,环顾四周,没有找到黑瞎子,只能回到船舱里,老实的找来毯子和抱枕。
摘了一个大大的荷叶,白栀把它打在头顶遮阳。
轻轻的哼着歌,悠闲的等着黑瞎子。
伴随着每一次破水而出的声音,白栀身后的荷叶堆上,都会多出一条鱼来。
但是每一个下一次,都会比上一次的鱼要大。
白栀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黑瞎子,就迷的黑瞎子热血沸腾。
"她眼睛亮亮的,笑的那么羞涩,肯定爱惨了我。"
确实是爱惨了他,但:不是羞涩。
因为白栀纯纯是好色。
黑瞎子的衣服紧紧贴在他的身上,紧实的肌肉,被湿透了的布料遮掩的越发迷人。
看一眼,再看一眼。
还是那么喜欢。
见鱼越来越多,白栀也不想黑瞎子继续泡在这水里了。
“瞎子,快上来,水凉。”
太阳再怎么烈,这湖里的水也不是热的。
拉着黑瞎子的手,白栀慢慢后挪,将人拉了上来。
姿势不对,弄的气氛也不对。
黑瞎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白栀,慢慢靠近她,最后在她“害怕”的眼神里,拿毯子将人包裹了起来。
“我们上岸,打鱼丸,吃火锅,最后再弄一个熏鱼。”
白栀被黑瞎子放在了船舱的最外面,枕着那个抱枕。
太阳晒不到,还四面透风的,也不热。
“那就再弄点鱿鱼和虾,咱们吃海鲜锅。”
黑瞎子撑船看着她,身上的衣服早就在太阳的照射下干了。
“好,晚上我们再煮鱼丸,我们今天在船上睡。”
白栀盖着毯子,剥着莲蓬:“正好赏月!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天气好,肯定能看见大月亮,也不知道这水上的月亮和沙漠里的月亮有什么差别。”
“差别?
水上的月亮大概也会染上荷花的香气吧。”
白栀将荷花一朵朵的摘下来,串在一起放在船的两边。
花在水面上,剩下的,在水里。
希望它们能活到晚上再死。
“会吗?”
黑瞎子看着忙活的白栀,肯定的点头:“一定会。”
上了岸,到了他们租住的院子里,两人开始忙活起来。
白栀的袖子不太方便,直接让黑瞎子用披帛绑了起来。
“不错,连襻膊都省了。”
黑瞎子杀鱼,白栀在厨房里处理那些鱿鱼和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