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荡波的独眼发出光芒，再次看向场中两人，摇了摇头：

“霸王胜率高达99.98%，阿尔茜为0。

“和以往二十八次一样，她没有胜算。”

陆明同样叹了口气：

“那0.02%是什么？”

“是霸王忽然思维模块故障，掏出自己火种的几率。”

“……”

陆明和方寒茉对视了一眼。

两人目光中俱是无奈。

“你劝过她了？”

“劝得我都不敢劝了。”

方寒茉将一缕头发撩到而后：

“无论是对练，还是在澳洲战线时，我都在劝。

“奈何她根本听不进去。

“她说，她无法让他们复活。

“但她要继续他们未完成的事，

“杀掉霸王。”

陆明摇头。

对于这位塞星女侠坚持每周上场挑战霸王，然后被霸王活活打死，屡败屡战的行为与精神，陆明是很无语的。

他倒不是在意那点复活阿尔茜的点数——如今的全球统一战，让他的点数迅速积累，很快就能够到梦寐以求的储存着塞伯坦失落科技的“数据存储罐”了。

主要是，他看出来了。

这个霸王，分明就是阿尔茜的“心魔”。

虽然塞伯坦人没这个说法就是了。

陆明没有过问太多别人私事的习惯，但他已经大致猜测出了事情的轮廓——很久以前，那位残酷的第六阶段执行人，恐怕屠杀过阿尔茜的队友，或对她很重要的人。

这让女狂战士对他的憎恨增长到了极限，永世不忘，永不回头。

与其说，阿尔茜是在一次次找霸王战斗，不如说，她是在一次次试图杀死那个曾经无能为力的自己，试图挽回某个不可能改变的结局。

霸王死不死，其实没那么重要——有陆明在，他只有一直死着，和生不如死两种下场。

而阿尔茜根本就是在反复自虐，并通过这种折磨，减轻深藏于火种深处的负罪感。

可以说，她最大的痛苦，深入骨髓的痛苦，就是没有在很久以前，和那些队友一起死。

——他们都死了，我怎么还活着？！

活下来的人，远比死去的更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