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雷翼王，从您的表述中，我们震惊地发现，您有着与那些记载中截然不同的一面。

“我们不知道您的首领究竟是谁，但它给了您很了不起的东西。

“您竟然看见了我们的意志。

“我们很感激您的话语——拥有绝对暴力的强权者，恩赐给弱者一句掠夺的借口，已是最大的仁慈。

“但，也请听一听我们的声音。

“银河议会确实强大——对我们而言，他们与您并无区别。

“但他们并没有逼迫我们，所有利用与契约，皆是我们自愿接受的。

“身为不朽的神明，您难以理解我们短暂的存在，承受着何等巨大的痛苦。

“银河议会给出的条件，是我们空白前路上的唯一选项。

“您眼里的出卖自身，已经是我们最好的出路。

“所以，我们愿意成为领航员种族，并以此为荣。

“这是我们的意志，感谢您的聆听。

“未来，我们的一切，由您决定。”

雷翼王扫视着全息屏上方的信息。

战盔下的面具左右分开，巨人的脸上没有表情。

良久，他微微点了点头：

“很好。

“我本以为，你们只是餐桌上的菜肴。

“但看起来，你们和那些把自己折腾到餐桌上的蠢货，还是不太一样。

“爬上餐桌，已经是你们百般努力的结果。

“不是所有文明都有选择的权力，不是所有种族都有主宰自身命运的资格。

“鼠有鼠道。

“弱小的晶簇虫，也有自己的生存的方式。

“我明白了。

“那就如你们所愿。”

阿珀肯再次躬身，它抬起头部的花朵，用感光器官努力观察着雷翼的表情和微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