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玦:……!
他是个极其冷静的人。
即便突然发现麻袋里的人弄错了,也没有显露出半点诧异和惊讶。
他蹲着,静静看了一会儿被在麻袋里揉搓地乱七八糟的梁雁止,之后站起身来。
“梁四儿?你怎么在这儿?”
梁雁止被绑着手脚,从麻袋里跳出来,“嗯嗯嗯嗯嗯!”
谢天谢地,沈明楼你还记得我。
紧接着,她又使劲摇头,“呜呜呜呜呜呜!”
我刚才什么都没听到。
你对阮清那些含嗔带怨的表白,我全都没听见!
沈玉玦将一把小小的绣剪在修长的手指上,熟练地耍成花儿一般的摆弄。
“你躲到宫里去几年,果然是一无长进,还是这般的出息。”
他将她嘴上堵着的布摘了。
“沈家大哥哥!”梁雁止好不容易大喘了一口气,“沈家大哥哥你抓错人了,幸好你冷静,不然我刚才……”
她后怕地看着他手里那把小剪刀。
这些世家子弟之间,从小就被刻意安排多加往来,以便将来拓展人脉或是联姻,彼此认得并不奇怪。
梁家虽然名望不及大族,但好在有梁雁止母亲在,四个孩子在这方面半点也没亏着。
许多世家子弟都认识梁雁止,唯独瘸子表哥是个例外。
崔镇比梁雁止大了不少,本就玩不到一块去,而梁雁止又从小就怕他。
自打八岁起听说自己被许给了崔镇,就更加害怕,每次远远地见了他,就立刻脚底抹油溜了。
结果,从十年前订了婚,到现在,两人愣是再没见面。
沈玉玦对梁雁止爱搭不理,对外面唤道:“入墨。”
“来了公子。”入墨进来,“公子什么事?”
“你自己看。”
沈玉玦坐到桌边,自己优雅斟茶。
入墨看了眼梁雁止。
“额……,梁家四姑娘?属下这就下去问问怎么回事。”
他转头出去了。
“喂!喂……!”
梁雁止见入墨就这么走了,也不给自己松绑,也不在意,又忍不住一颗八卦的心,一跳一跳,跳到沈玉玦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