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死死捏着扶手,心里把菡萏骂了几百遍,做事为何如此不小心,运个死人出宫都能出岔子!

菡萏也是额上冷汗直冒,谁知道中途出了什么差错。

那药童跪下就战战兢兢地交代了个底朝天:“奴才和孙礼同住一屋,大概是半月前,奴才半夜想去方便,却发现他不在屋中。”

“奴才刚出门,就听见院子里有他说话的声音,奴才走过去就发现他和一个宫女在说话,话语中就是让他将一个方子给宸婕妤,不要记档什么的,奴才也没听的特别清楚。”

“那个宫女你可认识?”

药童颤抖地摇头:“不认识....但...但她在殿中。”

在菡萏惊惧的心情下,药童指向了她。

“就是她...”

菡萏扑通一声跪下:“皇上明鉴,这个奴才在胡言乱语啊!奴婢每日都待在娘娘身边,哪里会半夜去见个药童?”

皇后发问:“你有证据证明见过他吗?”

药童摇头:“奴才...奴才当时没放在心上,可从昨夜起,孙礼就没回来过了...奴才这才觉得不对劲...”

宁妃立马起身:“皇上,无凭无据的,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皇上不能任由这些奴才随意攀扯臣妾啊!”

皇后也看向宣凛,如今各执一词,那个药童也暂时拿不出证据,就看皇上心中更偏信谁了。

宁妃还在急急地为自己辩解,妧卿却坐在椅子上沉默得可怕。

宣凛视线落在她身上,却得不到回应。

林贵嫔见自己讨厌的两个人都被扯进来了,有些得意:“皇上,依臣妾所见,宸婕妤也不能完全脱了干系,非得要拷打一番才说实话...”

“啪”的一声,宣凛猛地将桌上的茶盏砸在了林贵嫔脚边,吓得她直接从椅子上滑落在地。

满殿的嫔妃都吓了一跳,再不敢说话了。

明眼人都瞧出来了,皇上显然是更向着宸婕妤的。

妧卿走到殿中跪下:“嫔妾相信皇上和皇后娘娘会秉公处理,还嫔妾一个公道。”

“你放心,朕会彻查的。”

“菡萏送去暴室严刑拷问,宁妃暂且禁足永福宫,大皇子暂时送到淑妃宫中,三公主送到贤妃处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