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心下微怒,呼吸都重了些,寿康宫出去的人做个通房?
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竹清见状忙出来打圆场:“太后娘娘心疼妧卿,就算要送她出嫁,也需要些时日给她备些嫁妆,这才是从咱们寿康宫出去的体面啊...”
靖王妃也知道顺势而下,淡淡笑着:“竹清姑姑说得是。”
两人都给了台阶,太后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也是,哀家也是关心则乱。”
靖王妃告退后,太后走到妧卿面前,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贱婢。”太后怒极,“哀家养你这么久,当着靖王妃的面,你敢忤逆哀家?”
太后这一巴掌是用了全力,妧卿嘴角都溢出了血丝,她小声抽泣着:“奴婢不敢...”
“你在这给哀家跪着,没有哀家的准许,不准起来!”
太后是真的发了怒,也顾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会不会失态,狠狠瞪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只留下妧卿一人跪在原地。
妧卿抽泣了两声,强忍的眼泪一颗颗掉了下来。
为什么都要作贱她?
就因为她出身卑微,所以只能像一件货物般任人摆布吗?
她忍着鼻尖的酸涩,紧紧咬着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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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宣凛从御书房出来,刘顺德犹豫地想开口说什么,但又拿不定主意。
注意到他的神情,男人皱眉:“有什么话就说。”
“是...”刘顺德咽了咽唾沫,喉间有些干涩,“皇上,听闻妧卿姑娘惹恼了太后,被罚跪在御花园。”
男人眉心微跳,声音冷沉:“什么时候的事?”
“快...快有两个时辰了...”
宣凛怒极反笑,指尖轻敲着扶手:“两个时辰前发生的事,你现在才禀告?”
刘顺德急忙跪下:“奴才知罪,奴才是怕打扰皇上和丞相大人议事...”
宣凛摩挲着扳指,声音辨不出喜怒:“去御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