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玲豁然变了脸色,张开手要拦住他:“黄老还没出院,需要安静的休息环境。”
为首的男医生高大挺拔的身高压在温玲面前,从气势上就高人一等,等遑论他抬手推起鼻梁上的无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高傲又冷静,用无波无澜的口气说:“温医生,我们不是为了自己。”
言下之意,温玲不该如此不识抬举拦着他们不让进去。
其他人纷纷用谴责的目光瞪着温玲,就好像不讲道理的人是她,做错事又上门闹事的人也是她……
温玲内心再次升起之前在新闻会时被众多西方记者刁难的无力感,就仿佛你跟他们说什么,他们总能将小人的形象套在你身上,永远能站在道德层面上谴责你……
哪怕他们自己极为没有道德!
这种他们自己做不到,还要求别人必须遵守的恶心感深深地烙印在她心里,伴随着这种被恶心到的感觉之外,温玲还产生了另外一种强烈的感受……无力感……
她明知道对方不占理,在面对对方的胡搅蛮缠,颠倒黑白,解释又永远得不到回应的无力感。
温玲的表情越来越难看,越来越僵硬,正打算硬邦邦的回过去。
就听到身后传来熟悉令人安心的声音。
“你代表医学界?”
嚣张的,不留情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