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姜芙不主动来找他，过不了多久，龙寅也会找她谈谈，提出几点建议。

她和龙楚楚现在是合作关系，私下还是朋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龙寅都希望姜芙越来越好。

“你欠的那顿饭呢？”

姜芙一拍脑门：“抱歉，我是真的忘了。择日不如撞日，你今天有空吗？”

这段时间，她比上班忙多了，有时候晚上刷着刷着牙，眼皮就合上了，直到电动牙刷发出“滴滴”的提示音，整个人才一下子清醒过来。

“有空。”

姜芙拿出手机备忘录，上面记着好多她在网上搜到的本地高级餐厅。

“反正我都没去过，也不认识，你选一个。”

龙寅瞥了一眼，摇摇头：“不想吃这些。”

他已经从龙楚楚那里打听过了，听说姜芙喜欢吃火锅。

她爱吃火锅的理由也很简单，食材丰富，想吃荤的点荤的，想吃素的吃素的。

“吃火锅吧！”

龙寅故意想了一会儿，给出一个答案。

姜芙心头窃喜。

说起来，她也很久没吃火锅了。

原本还打算离职的时候，请前同事们一起吃一顿的，结果她当时走得太仓促了，聚餐的事情就不了了之。

两个人去了附近一家火锅店，是连锁品牌，味道、价格和服务都算不错。

姜芙按照自己的口味，选了牛油重辣，又问龙寅想要什么锅底。

他略犹豫：“和你一样吧。”

姜芙好心提醒：“他家挺辣的。”

龙寅立即语气坚定：“和你一样！”

半小时以后。

桌上堆满了用过的纸巾。

龙寅眼泪汪汪，鼻头红红，还在擤着鼻涕。

两个人中间，是一锅泛着牛油香气的红色汤底，正在“咕嘟咕嘟”冒泡，羊肉片在里面翻腾着，若隐若现。

姜芙想笑又不敢，她夹了一片肉，蘸了调料，小口吃着。

“服务员，麻烦倒一碗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