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英听言,进行了两次深呼吸,重新将己身荡漾的情绪给抑制住,并道:“我明白,警察同志,就是我还是有点控制不住情绪,毕竟这个消息实在太突然了……不过,您放心,之后不会了。”
“既然如此,那就和我讲讲,王越先生死前发生过什么。”林跃翔问道。
“没问题。”陈英点头,开始讲述:
“王哥他还在厂里时,因为他年纪最大,工龄最长,所以虽然他不是主管,但在我们那条线上,也算是老大哥一样的领袖人物,在我们心里他可比那主管好太多了,不仅工作认真,对我们也很好,甚至还会替我们加班,我们都很喜欢他……”
说着说着,陈英突然顿住,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目前都在讲废话,于是转口说道:
“不过后来,他每天或许是因为工作太累,或者一些其它原因,自从他请假回老家回来后,他就开始整天力不从心,工作也提不起劲了,这也让他被主任骂了好几次,扣了好几次工钱。我们很怕王哥一直这样下去,也经常找他问他发生了什么,但每一次他都以‘没什么,就是心情不太好’为理由把我们给打发了。”
说到这,陈英又顿了一下,随后又话锋一转:
“然后就在大概两周前,王哥有一天突然变得精神了不少,精气神什么的都上来了。我们那条线上的兄弟都为他能恢复过来而开心,本来以为那一天工作效率能重新上来了,结果他那一天是不浑浑噩噩了,但却一直失神,而且每次失神都露出傻笑。第一天这样,第二天也这样……第三天我们实在忍不住了,就去问他怎么了,然后王哥说,他几天前晚上用为数不多的钱跑去喝闷酒,喝醉后回家,然后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女人……”
“女人?”林跃翔突然警觉起来。
陈英连连点头:“是的,女人,而且还说她很可能是个外国女人,就是不知道是东南亚那边的,还是南朝国或扶桑国的。
“王哥说那女的华语说得很好,特别标准,就像是新闻节目的主持人那样。但就是因为太标准了,标准到没有一点口音、没有一点发音上的错误,反倒让他开始怀疑那女的是外国的。”
“外国的啊……”林跃翔用极低的声音说道,两眼微眯,似乎确定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