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闹,白龙港就是不好玩,浔浔哥都不理我!”菡菡不服气地说。
一转眼,侄子都14岁了。
人家是初中生,当然不喜欢跟你玩。
韩渝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换了个话题:“菡菡,这件衣服什么时候买的,真好看。”
“过年买的,这是过年的衣服。”菡菡得意地说。
“现在孩子的衣服比大人的衣服都贵,这件花了我一百六。”韩向柠笑道。
韩渝真有点心疼,不禁感慨地说:“我小时候过年虽然也买新衣服,但没过这么贵的。平时穿的都是旧衣裳,有我哥的,有姐夫的,还有罗浩他们的,仔细想想,我穿过好多年旧衣裳。”
“爸,那是你小时候,又不是我小时候!”
“好好好,吃饭。”
韩渝说不过女儿,悻悻的笑了笑。
朱大姐不由想起当年刚见着他的时候,忍俊不禁地说:“以前是什么条件,现在又是什么条件,这不好比。再说现在一家只有一个,苦谁也不能苦孩子。”
女儿整个儿一“人来疯”,有长辈在场她就忘了自个儿是谁。
韩向柠不想太过娇惯,干脆换了个话题:“三儿,大师兄和董政委他们有没有到深正?”
“到了,徐关安排车去机场接的。”
“今天能不能抓到人?”
“不知道,我也在等消息。”
港务局老同志被骗的事影响很大,朱大姐不止一次听说过,好奇地问:“咸鱼,老同志们被骗走的钱能不能要回来?”
这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韩渝轻叹口气,无奈地说:“我跟蒋支估算了下,如果单富良的儿子单小铭没把钱挥霍掉,董政委和蒋支这次能把单小铭那儿的两百六十多万追回来,到时候肯定是要发还给老同志们的,不过最多只能拿回百分之三十。”
“剩下的钱呢?”
“哪有钱剩,只能追回这么多。归根结底,还是他们没有防范意识,总想占便宜。他们要人家的分红,人家想要他们的本金。”
朱大姐反应过来,轻叹道:“能追回百分之三十不错了,至少能给他们个交代。有些人被骗了,一分钱都追不回来。”
“谁啊?”韩渝下意识问。
“多了。”朱大姐一边招呼众人吃菜,一边说道:“我们局的彭局你应该有印象,他爱人以前是教师,有个曾挂靠在他爱人学校开校办厂的老板,因为资金紧张跟学校领导和教师借钱,利息给的很高,结果厂黄了,人跑了,借出去的钱一分都要不回来。”
这样的事确实很多。
韩向柠沉默了片刻,嘀咕道:“说到底他们还是有钱,像我和三儿这种没钱的,别人想骗也骗不到。”
“没钱好,没钱没那么多事。”朱大姐感叹道:“其他单位不说,就说我们海事局,这几年多少人炒股赔了,考试科的老杨虽然不炒股,可他老婆做利安,不是跑那儿去搞讲座,就是跑我们局里来推销,还去东海旅游,别看折腾的挺热闹,事实上没赚到钱,反而贴进去好几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