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晖不但给四人“普法”,还放下筷子跟和尚似的盘坐在椅子上给四人演示。
四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想这小子是练功练到走火入魔了。
“晨晖,等会儿再练功,先吃饭,再吃点。”
“哦,谢谢。”
“晨晖,快过年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是师父的弟子,我不光要修炼大法也要传法弘法,这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只有让更多人习练大法才能修成圆满。明天一早我就去公园,先设个练功点,等习练大法的人多了,再成立辅导站。”
生怕几位老同学听不明白,徐晨晖想想又补充道:“只有修炼的人多了,也只有在一起修炼,师父的法身才能降临,我们修炼起来才能事半功倍。”
唐文涛惊愕地问:“你是来开气功培训班,是回来收徒弟的?”
“江湖骗子才开培训班呢,我是来传法的,我不收人家的钱,我也没资格收弟子,只有师父才能收弟子。”
“可你终究要吃饭要生活。”
“那些不重要,我三天没吃饭不也没事么,唐玄奘西天取经还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我受这点磨难又算得上什么?从汉武过来的这一路上,我明显感觉层次提高了。”
“……”
“我知道你们都是无神论者,也知道你们不相信我。没关系,等会儿我给你们几本功法,你们看看练练就知道只有去掉世俗的名、利、情,才能修成佛、道、神,你们早晚会相信的!”
韩渝猛然意识到自己和唐文涛、范伊华竟成了他来滨江的第一批“传法”对象,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
唐文涛也反应过来了,不想被他纠缠,赶紧换个话题:“晨晖,你这些年跟唐志军有没有联系,他现在怎么样?”
“没有。”
“你跟他也没联系?”
“同学一场,照理我不应该在背后说他的,但他真是个骗子。你们也别联系他,他不会有好下场,联系他没好处。”
虽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可一个班上出了两个奇葩这比例也太高了吧。
想到同样不靠谱的唐志军,唐文涛没有再问。
话不投机半句话多,韩渝和韩向柠不想听徐晨晖再说什么大法,吃完饭跟唐文涛、范伊华一起把徐晨晖送到招待所就打算回家。
结果刚走出几步,唐文涛和范伊华就追了上来。
“咸鱼,现在怎么办?”
“人家是来投奔你的,又不是来找我的,你问我做什么。”
韩渝很同情唐文涛的遭遇,想想又笑问道:“他欠我的钱,我都没跟他要,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唐文涛哭笑不得地说:“你刚才又不是没听见,他练功都练到四大皆空了,连吃不吃饭都无所谓,哪有钱还给你。”
韩向柠正准备开口,范伊华揉着眼睛说:“三位,我难受的厉害,我先回去了。”
“范老师,你这是做什么?徐晨晖不只是我唐文涛的同学,一样是你的同学,你不能就这么走!”
“咸鱼说的很清楚,人家是找你的,又不是来找我的。”
“我……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谁让你是班长呢,我真扛不住了,先走一步,你们聊。”
范伊华以感冒为由开溜了。
唐文涛没办法,只能看着韩渝苦笑道:“兄弟,老范不讲义气,你不能再不讲义气,赶紧帮着想个办法。”
“遇上他这样的,我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把他关进看守所,让他去号子里过年?”
“像他这样的人,真要是能关进看守所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可以让他冷静冷静,教教他怎么做人!”
“说点有用的。”
“你让我说什么?”
唐文涛轻叹口气,无奈地说:“如果日子过不下去,想找份工作,我可以在开发区找个企业让他去上班。可他只知道练什么大法,一心想着修成圆满,白日飞升离开地球,根本不可能也不愿意去上班。
如果他想回家,我可以帮他买张船票,再给他点钱,打发他早点回去。但他一心想在滨江‘传法弘法’,就算赶他走他都不会走。我这是倒八辈子霉了,怎么遇上这么个同学!”
韩渝很同情他的遭遇,笑问道:“你给他交了几天房钱?”
“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