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与大堤共存亡!”
“誓与大堤共存亡!”阑
“人在堤在,水涨堤高!”
“人在堤在,水涨堤高!”
豪言壮语,响彻天际。
暂时不能回家,晚上只能在大堤上大棚子凑和的附近村民被惊动了,纷纷跑过来看热闹。
看到此情此景,村民们无比感动,很多人都流下了热泪。
鲁副军长知道这边的抢护速度,直接关系到十几万群众能不能重回家园,不敢占用大家太多时间,再次话锋一转:“同志们,现在宣布大军区首长命令……”
正等着上级命令的海军潜水分队长冯青松倍感意外,不敢相信会被编入以陵海预备役营为主的应急抢险突击队,下意识朝韩渝看去。阑
再想到年轻的预备役营长今天是怎么指挥抢险的,并且人家虽然是地方干部但被总政记过一等功,甚至被公安部授予了全国二级英模荣誉称号,又觉得接受人家领导不丢人。
抽调132团一部……
这不就是说的我们连么。
吴连长乐得合不拢嘴,毕竟同样是执行抢险任务,如果跟兄弟连队一样只是背背沙袋,但跟着“驻港部队”干就不一样了,执行的都是最危险也是最容易露脸的任务。
并且“驻港部队”有钱!
跟着他们能吃香的喝辣的,甚至能立功。
……阑
鲁副军长连夜来的,也连夜走了。
彭团长没走,当着韩渝、葛局和海军中校冯青松的面给沉副市长打电话,然后代沉副市长主持应急抢险突击队成立后的第一次党委会。
彭团长散了一圈烟,大大咧咧地说:“小韩,葛局,冯队,论防汛抢险,你们是专家,我是个粗人。我什么都不懂,就知道带着弟兄们背沙袋垒沙袋,干得都是粗活儿。”
冯青松意识到彭团长是个性情中人,不禁笑道:“彭团长,我一样不懂。”
“这么说我们都要听小韩和葛局的。”
“团长,你是我们的领导,你怎么能听我们的!”
“小韩,如果是上阵打仗,我不会跟你客气,包括冯队都要听我的!但这是抗洪是抢险,不是打仗。别的不说,就说前面的那个大豁口,坍的时候我可以跳进去填,但我能填的住吗?”阑
彭团长反问了一句,接着道:“无论抗洪还是上阵打仗,都可能会造成伤亡。我们既然穿这身军装就不能怕死,但就算死也要死的有意义!我光荣了,堤却没保住,群众被淹了,不但没任何意义,我甚至都负不了这个责,可以说跟罪人差不多。”
冯青松深以为然,抬头道:“总指挥,葛局,彭团长说得对,在防汛抢险上你们确实比我们专业,并且不知道专业多少倍。我表个态,我们潜水分队坚决服从你的命令。”
韩渝正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彭团长笑道:“小韩营长,听说你们的伙食很好,我倒是想听你指挥,跟着你有吃有喝,可上级不同意,说你这儿用不着那么多小工,只能让一个营听你们的。”
“二营?”
“暂时是二营。”
韩渝很喜欢跟性格开朗的彭团长打交道,好奇地问:“为什么暂时?”
彭团长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带兵跟当家差不多,一碗水要端平,不然没法儿服众。现在个个都知道你们‘驻港部队’装备好、吃的更好,甚至有女兵。阑
好在我们团是共产党的部队,如果是国民党的部队,我手下那帮没出息的操蛋玩意早带着武器跑过来找你投诚了,说不定我这个团长都会被他们绑过来向你邀功请赏。”
韩渝忍俊不禁地说:“团长,你真会开玩笑。”
“我真不是开玩笑,主要是你们的条件太好了。”
彭团长笑了笑,接着道:“所以只能让几个营轮流来给你做小工,每隔五天换一次防,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