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第一次打击,不管打击什么,都有搞头!
打击非法捕捞鳗鱼苗的是这样,去年打击江上船舶的船员监守自盗是这样,连思岗公安局打击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都是这样的。
想到咸鱼正在跟采砂的开战,周慧新笑问道:“老孙,你有没有问咸鱼,打击那些滥采江砂的,能不能依法创收,有没有缴获罚没?”
“也问了,纯属赔钱买卖。”
“赔钱买卖?”
“没有相应的法律法规支持,他只能通过向柠查处采砂船和在采砂船上作业的人员有没有违章,说白了就是借助港监找那些采砂老板的茬。”
“这么搞的话,很难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他说他正在想办法。”
孙政委回头看看身后,微笑着补充道:“他知道他这个分局长有点不务正业,担心下面人说闲话,也担心我们难做,承诺两年内帮局里搞一条执法巡逻艇。”
周慧新楞了楞,哈哈笑道:“这就对了么!在沿江派出所工作时他修船造船,在水上分局挂职时想办法筹经费修船,调到长航分局继续想办法搞钱建造新船。现在调回来了,当然要建造船,不修船造船的咸鱼那还是咸鱼吗?”
孙政委乐了:“想想还真是。”
搞不到钱搞条船也行。
周慧新越想越高兴,饶有兴致地问:“他有没有说搞一条什么样的执法巡逻艇。”
孙政委连忙道:“说了,要搞一条长航分局和水上分局在昌武船厂建造的巡逻艇。”
“那要五六十万呢!”
“他说能搞到。”
“钱从哪儿来?”
“韩向柠天天在江上开罚单,一罚就是成千上万,他让老蒋带着几个联防队员协助执法,搞五六十万也就是个把月的事。”
“我知道向柠搞罚款很专业,但那是港监局的钱。别看港监局有的是钱,可港监局也很小气,跟我们买船时斤斤计较,把船卖给市里时又斤斤计较。如果巡逻艇建造起来,产权还是港监局的,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周局,这一点你尽管放心。咸鱼说了,等巡逻艇建造好,产权肯定是我们的。”
“他跟汤局说好了,汤局点头了?”周慧新将信将疑。
孙政委微笑着确认道:“说好了,汤局答应了,据说还拿到党委会上研究讨论,最后举手表决过。”
周慧新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追问道:“港监局这次怎么这么好说话?”
孙政委掏出香烟,笑道:“市里给了他们一块地,他们又刚在开发区设了个陵海港监处,接下来要在那块地上盖办公楼。盖办公楼的钱从哪儿来,不就是靠罚款么。”
“没有我们协助,他们就很难罚到款,办公楼自然也就盖不起来。”
“差不多。”
“亏了!”
“周局,怎么亏了?”
周慧新啪一声猛拍大腿,叹道:“说到底还是怪市里,市里没想过让咸鱼做名副其实的分局长,所以咸鱼也就没真正进入状态。如果进入了状态,他就会有主观能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