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渝连忙跟着众人鼓掌,只是想不通海关和工商局的人来做什么。
“江上的形势大家都看到了,可以说是万分危急,刻不容缓。可我下午去局里领空包弹和去武装部借迫击炮和照明弹的时候,顺便去了一趟农业局,找了下张无赖,他居然跟我推三阻四,说什么江上的渔政归滨江渔政站管,他既没管辖权也没经费和人员。”
徐三野阴沉着脸,冷冷地说:“没有他张屠夫,我们就吃不了脱毛猪?我徐三野不信这个邪,我们沿江派出所乃至滨江水上公安分局也不信这个邪!
鱼局下午多方打听、调查研究,收集到很多线索。老李下午查阅相关的法律法规,也大有收获。总之,我们接下来大有可为!”
看来不只是武装护航那么简单……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才是徐三野。
武装护航对他而言相当于被动防守,以他的性格只会主动出击,怎么会一味的被动防守。
至于他怎么把海关和市工商局的人找过来,韩渝不觉得奇怪。
毕竟所里正在跟海关合作,甚至在帮鱼局组建海关资助的水警二中队。
所里虽然跟市工商局没直接合作过,但在倒汇套汇案的后续侦办中,通过滨江港公安局跟市工商局有间接合作。
正胡思乱想,徐三野敲着桌子说:“鱼局了解到国家对鳗鱼苗的收购是有明文规定的,必须由水产部门收购。对鳗鱼苗出口也有严格规定,原则上‘先养后卖’。”
张均彦不解地问:“为什么要先养后卖?”
“鳗鱼苗值钱,鳗鱼养大了更值钱,只有卖上价才能创更多的外汇,我们江南省过去几年通过出口鳗鱼去日本,平均每年都能创汇一千多万美元。”
徐三野看看笔记本,话锋一转:“但这两年非法捕捞鳗鱼苗的人越来越多,可水产部门收购上来的鳗鱼苗却越来越少。”
“鳗鱼苗哪儿去了。”丁所下意识问。
“被来自东广、建福等省的贩子收走了,他们在几个渔民聚集的地方走家串户,甚至以联营为名跟一些贪图利益的企事业单位合作,非法收购鳗鱼苗,然后走私日本,牟取暴利。”
徐三野指指外面,阴沉着脸说:“我们无权收那些非法捕捞鳗鱼苗的人渔网,也罚不了他们的款,甚至都不好拘留他们,但我们可以协助工商部门打击投机倒把,协助海关打击走私!”
丁所恍然大悟:“给他们来个釜底抽薪。”
“谈不上釜底抽薪,也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但能打击一个是一个。”
徐三野再次看看手表,冷冷地说:“同志们,白申号客轮应该上午八点一刻启航,因为航道堵塞一直延误到这会儿,整整晚点了八个小时,上万旅客滞留,时间不等人,我们就不研究了,我直接分派任务。”
“行,徐所,你下命令吧。”
“我们一个一个的来,老丁,等会儿四艘客轮启航之后,白龙港还有几千旅客滞留。
白龙港在你辖区,你不能不当回事,要抓紧时间组织力量,协助白龙港派出所和长途汽车站警务室维持好秩序。”
“好的。”
“隔壁有电话,去隔壁给所里下命令吧。”
你把我喊过来,就是让我做这个的。
让我做这些也没什么,但能不能让我再听会儿,等会开完再去调干警和联防队员……
丁所一肚子郁闷,可又不敢不听,只能起身挤出会议室,去隔壁指挥调度室打电话。
“鱼局,你率领陈子坤和马金涛,负责收集破坏航标和殴打抢劫徽安省船队那伙儿犯罪分子的线索,毕竟那边不是我们沿江派出所,甚至都不是我们陵海公安局的辖区,我们去不太方便。”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