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给出压力后,新罗女王自然会心生惶恐,而心生惶恐之下,却也只能更加紧密的追随大唐。
这就是政治。
这就是阳谋。
“楚王殿下,万一人家新罗女王不收留咱呢?”关键时刻,败兴的人来了——不得不说,罡子自从暴露部分实力后,他是更敢说了。
“那咱们就一路南下,攻占庆州,之后据城而守,等待大唐的船队前来接人。”楚王殿下闻言扫了袁天罡一眼,似笑非笑道:“罡子,你不会以为本王真的什么计划都没有吧?”
“那不能够……”袁天罡眼角的余光已经瞥见张镇玄开始活动手腕了,所以他讲话的态度立马恭顺不少:“臣就是……觉得楚王殿下您太喜欢随机应变……这定下的章程,很难坚定贯彻下去……”
“兵者,诡道也嘛。”楚王殿下闻言笑笑:“这世间之事变幻莫测,战场之上更是瞬息万变,昨日定好的谋划,不见得适用今日发生转变的局势,所以咱们得时时刻刻做好其他预案,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立于不败之地呀。”
“殿下,受教了。”王含章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祖父要让自己死心塌地跟着楚王殿下混了——不愧是当年凭借一己之力玩了一群世家家主的猛人啊……
“你小子成天受教受教的,是打算‘师夷长技以制夷’?”楚王殿下闻言狐疑地看向王含章:“这些其实都是兵书上的道理,很简单的,怎么你们一个个都好像第一次听说啊?咋的,合着闹了半天,就本王读过《孙子兵法》,你们才是那帮没读过书的丈育?”
“宽哥儿……”裴承先这会儿正好从后方赶来,打算向楚王殿下汇报一下他们现在所处的方位,可在听完这位大爷的膨胀发言后,他属实是有些绷不住了:“你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想过当年是谁在学馆进学时,把‘破绽’写作‘破腚’,最后还恼羞成怒把笑得最大声的房遗爱揍哭,然后又被陛下真揍成了‘破腚’的往事啊……”
“……”楚王殿下忘了,他那点黑历史在自己这帮兄弟面前,那可谓是如数家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