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又没做亏心事!”
遇到如此强势的女人,韩朝阳只能依着她,干脆就坐在大厅里问,提起骆卫星的事,她是如数家珍,但有价值的线索却没有。
“……他手下没几个人,市里的工程做了不少,但全是净包工,就是干多少活儿拿多少钱,搭脚手架、租钢管扣件和模板这些跟他没关系,不过倒是帮我介绍过几个生意。要不是帮我介绍过生意,我也不会把他拉进群。”张玉丽拿起手机看看时间,补充道:“你们去长山分局问问就知道,上甘建仁那个王八蛋当的人多了去了,我们这个群全是三百万以上的,几万几十万的那些他们自己想办法,我又不是活lei锋,凭什么帮他们?”
韩朝阳暗想原来上当的人也分“三六九等”,损失大的大多有点实力,可以“抱团取暖”,那些“散户”只能自求多福。
正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张玉丽又喋喋不休地说:“警察同志,骆卫星拿着你们那边工人的工资跑路是不对,但听你们刚才那一说我觉得他也是没办法!如果甘建仁那个王八蛋不跑路,他能被逼到这个份儿上?人在世上走,谁不会遇到点难处?我觉得你们没必要上纲上线,高抬贵手,给他几天时间,等长山分局逮着姓甘的,或者等政府找到开发商接姓甘的盘,他欠你们那边的那点工人工资算什么,所以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您很同情他?”
“换作谁,谁都会同情。警察同志,请你相信我,骆卫星人不坏,不信你们去打听打听。”
她在这件事上的态度显然偏向嫌疑人,韩朝阳有些后悔来找她,指望她配合比较困难,正想退而求其次请她如果见到骆卫星或接到骆卫星的电话,帮着规劝骆卫星自首,以便争取宽大处理,门口又来了一辆轿车,一个三十来岁的光头男子下车跑了进来。
“张姐,您在呢!”
“你又来干什么,我这儿是饭店又不是公安局!想打听消息去该去的地方,三天两头往我这儿跑算什么!”张玉丽急着要走,拿起手机站起身,神色比刚才更不耐烦。
刚进来的男子看了一眼身着便衣的韩朝阳二人,用讨好地语气说:“张姐,别看我天天在市里拉客,但公安局的门都没进去过,进去人家也不搭理我,更不用说区政府了。你人脉广,跟那些干部能说上话,去区里就跟串门一样,帮帮忙,有什么消息透露点,让我心里也有个底。”
“别浪费时间了,我这儿真没什么消息。你也去公安局报过案,如果有消息他们会通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