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很快就过去了,几位新领导任职公示期满,局里今天肯定有大事发生。
然而,韩朝阳跟往常一样忙得下午两点多也没接到局里的通知,在这个分局领导班子调整,可能连中层干部都要跟着调整的敏感期,又不太合适给邢主任打电话。
前几天一聊到分局领导班子调整,韩朝阳总说要保持一颗平常心,可现在又很想知道新领导班子是怎么分工的,刘慧也从他不经意的表情上看出来了,低声道:“韩大,小朱打电话说他们工地走了几个民工,不知道是嫌苦嫌累还是嫌工资低。”
“哪个小朱?”韩朝阳心不在焉地问。
“三班的小朱。”
“哦,”韩朝阳反应过来,摘下帽子挠着头道:“建筑工人流动性大,来了走,走了又来,这很正常。”
“是很正常,但流动性这么大对外来人口管理是一个挑战。”刘慧之前一直在新园街派出所担任户政协管员,在人口管理上最有发言权,一边舒展着胳膊做运动,一边笑道:“他们来的时候我们可能全采集录入了他们的信息,他们走的时候我们很可能不知道,既然不知道就不可能注销,辖区到底有多少外来人员,很快就会变成一本糊涂账,更不用说底数清、情况明了。”
一个工地几路甚至几十路人马,并且为了赶工程进度工头们经常从其它工地临时调人来帮忙,虽说进入工地要办登记要办理门卡,事实上很难落到实处。因为在几个重点项目工地,工程建设是第一位的,保安们并没有话语权,施工单位的老总副总发了话谁也不敢不听。
人口管理确实有难度,施工单位的安全保卫人员都一点知道工地上多少人,更不用说警务室了。
想到这些,韩朝阳沉吟道:“刘姐,你说得对,想真正搞好几个工地的人口管理,我们是应该下点功夫。最好安排专人管,一个工地一个人口协管员,划区划片,责任到人!”
“这倒是个办法,关键你从哪儿找人,就算找到人谁开工资?”
“不要去外面招人,我给宏亮打电话,跟他商量一下能不能从在各工地执勤的队员中挑选一个心比较细、责任感比较强的同志专门负责人口管理,反正他们的工作强度又不高,平时没什么事。”
“这么安排也行,但还有两个问题,你既要马儿跑就要给马儿草,不能搞到最后干多干少一个样。再就是名不正则言不顺,不给人家一个正式的人口协管员身份,工作不太好开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