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棹正在店房休息,有人敲门说道:“慕容少侠,给你的一封信!还有一包五百两银子!”慕容棹开门并不认识来人,来人又说道:“慕容少侠莫疑,我是将军王弥派来的!”慕容棹接过信看完,王弥说的简单明了,欲救刘曜,出城之事拜求遵善寺元明主持。慕容棹本不想管这件事,怎奈有王弥的亲笔信不好说什么,心里也不觉得奇怪,各国都有探子了解对方大的动向,先拜访元明主持,慕容棹出了店房走向遵善寺。
前方战事吃紧,司马瑜节节败退,武牙将军刘钦率六路大军激战。汉室锋芒毕露,有鞭指长安,马踏洛阳之意,司马模下密函告知主持做好撤退的准备,北地胡人冥顽不灵,愚昧不化,不信奉佛道。
主持轻轻叹口气放下密函,又有小僧人来报:“禀主持,慕容棹拜望!”主持想了想也没想起认识慕容棹,既然来了就得见,主持放过密函下了床,慕容棹在外面走进来,稽首说道:“信徒慕容棹拜见主持!”元明还礼问道:“少侠见我可有事吗?”
慕容棹向前走了一步说道:“我听闻主持心怀天下,普渡四方,大恩小惠布泽八方,为国家大义不辞辛劳,我今日来相求主持救一个人!”主持看了看慕容棹猜不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问道:“所救何人?”“汲桑!”报出名字主持脸色凝重起来,“朝廷叛逆,成都王的余孽!”
主持不清楚慕容棹怎么认识汲桑,还有一层关系是别人不知道的,汲桑是俗家主持的侄子,心里不是不想救,长安大牢可不是谁想进就进的,戒备森严,壁垒固。慕容棹看出主持的担心说道:“我负责把人救出天牢,主持能送出长安就好!”元明考虑着出长安城不难点头允许。下一步怎么进天牢救出汲桑,想到牙将张威,问清住处慕容棹带礼品登门拜访。
张威刚回到家,慕容棹就到了敲门相见并不认识,慕容棹忙说道:“你是张威吗?我是慕容棹,此次来令尊让我给你带个话!”“请到屋里详谈!”张威让慕容棹进屋,慕容棹待坐定之后说道:“前几日偶过贵庄借宿宝地,临行前令尊带话家中勿念,英勇杀敌,驱除外族侵扰。”张威谢过慕容棹,慕容棹又说道:“张将军,我还有一事相求!”“请讲。”“我有一个金兰兄弟在天牢关押,不知道将军能放出来吗?”“是谁?”“汲桑!”张威听到汲桑的名字站起身说道:“少侠,不是我不帮,汲桑是成都王的余党,司马将军有令,不日便诛杀余孽,谁敢违背朝廷旨意。”
慕容棹含笑的说道:“张将军,找与汲桑相似之人移花接木,这是纹银二百两请笑纳!”张威见到银子态度改变很多,做出若有所思的样子,这种事情做的多了,乱世就是多存金银,以备不时之需。“少侠,汲桑乃是朝廷重犯!”慕容棹明白言下之意忙说道:“将军放心,事成之后还有三百两奉上!”
张威脸上带着做作的笑道:“少侠,三日后提出汲桑,带到我府上。”慕容棹感觉身上一层疙瘩,人性的扭曲表现得淋漓尽致,面对现实慕容棹还得陪笑说道:“那就有劳将军了!”张威送走慕容棹去准备一切事宜。
慕容棹回到店房写封回信,把经过陈诉一遍,约定好了三日之后接应,来人带走书信。街上一阵铜锣声响过,有人游街叫道:“皇帝有谕,凡十二岁到十九岁女子不准婚嫁,待皇帝选妃之后方可。”皇帝一年一度广罗美女充后宫,也是每位皇帝的大事,却不顾百姓的死活。
长安城里奔走相告热闹非凡,嫁娶连夜进行,女子进了宫做不了嫔妃做了宫女,遇到明君到三十多能出宫嫁人,平头百姓看不起,达官贵人看不起出宫的人,孤老一生的多数这还是好的。遇到不贤德的君王,只能在宫里孤老终生且不能与家人相见。所以下来禁令明天实施,晚上待出阁女子望夫迎亲,待字闺中的找夫婿急嫁。
伙计扣开慕容棹的门问道:“客官,你成亲了吗?”慕容棹一愣,不知道这话从何说起,住店还要调查结婚与否。伙计又说道:“客官莫多心,如果未结亲幸事来了,不要花一分聘礼可以娶一房美娇娘!”慕容棹更呆了,竟有如此的好事。“开尊口,如果愿意我去安排!”伙计有点急不可耐,不是他着急,而是介绍一桩生意有不少的红利。
慕容棹笑了笑,摇摇头想关门,伙计有点着急的说道:“客官,结亲也不要紧,拜堂之后三天以后可以离开,这也是救人与水火之中!”伙计有点言过其实,有利可图有点不择手段,唯利益可驱动良知的沦丧。慕容棹点头,伙计风风火火的跑出去时间不长领来一个员外年岁在五十上下,穿绸裹缎,员外巾,赭黄袍,白面长须,腰系金带挂双鱼珮。进的门来仔细端详慕容棹片刻说道:“好,好,壮士哪里人士,姓字名谁?”“在下慕容棹,巴西郡剑阁人士。”“我是本地的富户严德才,来人!把姑爷请到家中换好衣装。”随着吩咐后面进来四个仆人,给慕容棹披了一件红色斗篷,拉起慕容棹往外走。
后面有人收拾行李,员外给了伙计十两银子,这可是伙计几年的工钱,伙计摇头晃脑的忙着。慕容棹进了一个气派的院落。面南背北三进院,朱红油漆大门,金色菊花浮沤钉三十六颗。门前青石狮分左右,左为雄右为雌,左侧三根拴马石桩,右侧落轿石。进院太湖石的照北,右侧植竹,左侧植松,留五尺青石板路。迎面歇山顶式正房五间,青砖黄色琉璃瓦,圆柱方榧,圆椽猫眼,嵌板绘彩图金漆回文饶边,六扇红门,盘长木棂涂绿色。
进了门六扇紫金屏风,仆人把慕容棹安排在东屋,府上府下穿梭不停,张灯结彩,挂红披绿。中院设置彩棚,天地金字中间挂,八仙桌,太师椅,员外坐定,夫人陪同。请出小姐拜堂成亲已毕,送小姐进洞房,慕容棹在员外指引下陪客人喝几杯酒,有丫鬟带到洞房门口。
慕容棹推门进来随手关好门,中央一张桌子摆着酒菜,两盏红烛。东面木质隔墙隔出卧室,墙上挂条幅,字画。红色架子床靠东墙,粉色幔帐如意钩挂着,小姐披着盖头坐在床边,露着一双纤纤玉手,翡翠玉镯温润无绵。红色秀金袄,红色百褶裙,一双白底红鞋,脚下一块青石,寓意脚踏实地。
慕容棹好奇心驱使走到小姐近前打开盖头想看一下小姐的模样,就在盖头打开的同时,慕容棹感觉到有点意外,小姐相貌平平,虽说不美艳动人,也是端庄秀丽。“夫君,我们喝交杯酒吧!”小姐看到慕容棹很满意,心里一直抱怨父亲找个残疾,乞丐成亲害了自己一辈子。没想到面前的是标准的美男子,心花怒放有些情不自禁的说道。
慕容棹搬椅子坐到小姐面前说道:“小姐莫怪,非是小姐样貌不周,能识小姐乃慕容棹前世福分,怎奈孤身一人,四海为家注定飘零一生,我不想误了小姐终身,待选美之后我自会离开,小姐睡床上,我睡地上,绝无半点非分之想。”小姐听明白了眼含泪水,珍珠断线般的落下来哭诉道:“公子你我已然拜堂成亲,公子出走我怎能再嫁,君子之定外人怎知,无非残花败柳之弃妇,我严家也是头面人物。以后又怎能立足,唯有殒命以全贞洁。”说完在床头取出剪刀就要自裁。
慕容棹急忙抢下剪刀说道:“小姐。钱财可求,情爱不可求,店房伙计所说怕小姐入宫受苦,我也是助人而为,非是贪恋小姐的美貌和家产。”严小姐收住眼泪,继而又哭起来。急得慕容棹不知所云,男女授受不亲,此时门开员外走进来说道:“姑爷,既然拜堂那就是夫妻,我严家家大业大怎么能让你四海为家,八荒飘零!”
慕容棹暗自叫苦,含糊其辞的答应,稀里糊涂的拜堂,这说不清,道不明,听员外这样说接着说道:“员外谢谢你的一片好意,棹实难遵命!”员外听完没生气的说道:“既然如此也难勉强,可否待选秀之后离开?”“员外为了小姐只能如此!”员外又说道:“女儿,照顾好少侠!”说完员外告辞出去。
严小姐端洗脚水,洗脸水,慕容棹不习惯别人伺候,就是在成都御弟府是自己打水洗漱。慕容棹拿了被褥在地上铺好睡下,严小姐也没说什么,睡到半夜觉得身子旁边有人,慕容棹借着灯光看是严小姐躺在旁边。慕容棹伸出手想摇醒严小姐又收回来觉得不妥,轻轻的坐起身。起身坐到桌子前面,拿起酒壶自斟自饮,吃菜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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