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站长到了潭州,务必要与战区司令部打好关系,表示服从战区司令部的指挥,态度方面挑不出毛病来,这次事件就慢慢过去了。至于警务处的问题,韩霖也不至于为了这点事,就和军统局撕破脸,他毕竟以前也是二处出去的人。”何之园说道。
特务机关的特工犯了案子,由军统局内部处置,不会移交给别的军法机构,这就是特权部门的特殊权力。
“我觉得这个处罚过重了,军统局本来就是得到委座授予特殊权力的情报部门,军方将领对我们的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的存在,严重威胁到了他们的切身利益,不会因为这点态度就改变什么。”
“事情的关键不在于战区司令部或者警务处,而是我们外勤部门在对日伪的作战方面,没有什么突出表现,这才是处境受困的根源。我认为,给唐乘骝撤职留任的处分,参加这件事的特工,押回本部蹲几年监狱倒是可以。”毛任凤想了想说道。
他没说出来的话,在场的人都能听出来,绝不能为了平息一件事,就对外示弱。军统局作为特务机关,有权监督军队的言行举止,有权抓捕涉案人员,本来就是受排斥的机构,这个局面是无法改变的。
一旦示弱,对军统局外勤部门的弟兄们冲击很大,特权部门的形象轰然倒塌,也助长了军队将领对抗军统局的风气,恐怕蒋总裁也不希望看到这一幕,因此,绝不能处罚过重。
“你说的有道理,就按照你的意思办,马上给各地的大区和省站,直属情报组或者行动队下令,要求他们务必要在短期内,拿出一份像样的成绩,不管是摧毁物资仓库、炸毁铁路、铲除汉奸或者击毙日军,这些方式都可以选择,我只要结果。”
“韩霖方面我来和他沟通,唐乘骝的这次行为坏了我的大事,陈功澍刚刚出任沪市区的区长,想要在沪市彻底打开局面,迫切需要韩霖的情报支持,眼下搞成这样,我怎么开这个口?”
“人情也有用完的时候,别整天把这点事挂在嘴上,再说就让人看不起了。我们军统局多少职业特工,却没人能给我排忧解难,搞情报没出成绩,搞行动也没成绩,我的脸就那么不值钱,被人打了一次又一次的?”戴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韩霖不是没脾气的,以前是碍于两人的师生关系,自己对他有提携之恩,又是军统局的下属,所以就处处忍让。可人家自立门户了,再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显然是不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