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霖接起来一听,居然是父亲打来的,他也觉得很是奇怪,在记忆中,父亲这是第一次给自己的办公室打电话。
“爹,出什么事情了?”他急忙问道。
“我听说你要在金陵开煤炭公司?”韩景山问道。
“消息传递的速度挺快嘛,您老在海州竟然也知道了,是不是有人特意给您传话了?”韩霖笑着说道。
原来被人找到自家老爹头上了!
发生这种事也不奇怪,韩家是在清朝末年和民国初期,在乱世靠着做食盐买卖崛起的,经过老爹长达几十年的经营,疏通了各地军队将领和政府官员的关节,形成了稳定的利益关联,论地位,不比那些煤炭商人差。
煤炭联合会找韩家的家长打招呼,虽然行业不同有些突兀,却也符合游戏规则,韩霖毕竟只是个小字辈而已。
“有人刚刚给我打了电话,金陵煤炭联合会,希望你不要和华北煤炭商人蓝海泉合作,影响金陵煤炭市场的稳定,伤害到他们的利益。霖霖,这煤炭行业的水向来很深,这种买卖靠的都是利益捆绑,你好端端的做奢侈品销售和国际贸易,怎么突然想起插手这一行了?”韩景山问道。
他在商场拼杀这么多年,心境历练的相当沉稳,没有因为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就表态,而是先询问事情的原委。韩霖做事他心里有数,但凡要做,必然有非做不可的理由。
“爹,这件事情我也不能对您说的太明白,成立这家煤炭公司并非我的本意,而且开业的时候,宋梓文先生会亲临现场剪彩,您不要去管煤炭联合会的人,他们掀不起多少风浪来,哪怕背后有孔乡熙支持也不行!”韩霖笑着说道,拿出了最好的理由。
“还牵涉到宋梓文?姐夫和舅子之间闹的矛盾越来越大了,舅子亲自出面打姐夫的脸,既然宋梓文这样的大人物会出面干预此事,你参与其中虽然有风险,但是也有了退路。”
“出于他自己的名声考虑,也会给你个不错的安排,总的来说操作这件事的后果是利大于弊,他只要出面,别人就不会把帐算在你头上,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而已。”韩景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