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
杨安若走了之后,庞士则和风晓秋也跟着先后离开。
风平章看向苏瓶,蹙眉问:“为何让畅儿到梁延手底下当捕役?”
“这……”
苏瓶咽了下口水,忙道:“回老爷,畅儿说您鼓励她追求梁延,妾身以为您异常看好那梁延,觉得他二人般配,再加上畅儿一直央求,妾身实在拗不过,便给她安排了。”
“好在他们并未有过深的牵扯,妾身推测,许是芷颜府上聚会,梁延对畅儿的第一印象不好,从始至终都不喜欢畅儿,一直刻意回避。”
“那日大姐与妾身说了梁延与晓秋之间的事情,妾身找梁延当面聊过,梁延直言畅儿给不了他想要的,他意在晓秋……”
“畅儿得知他与晓秋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便未再继续纠缠,此后二人没再接触过。”
顿了下,苏瓶改为传音道:“夫君,妾身确认过了,畅儿还是初子之身。”
跟着,她欠身一礼道:“妾身擅自做主,又未及时与您汇报,还请老爷责罚!”
风平章盯着看了会道:“让畅儿回家去,安心修炼。”
苏瓶忙道:“不如老爷出面想个法子,此间事情,畅儿还有不少情绪,觉得妾身不为她出头,心里对妾身颇有微词,如今听不进去妾身的话。”
风平章蹙了蹙眉,摆手示意退去。
苏瓶朝大房看了眼,又改为传音道:“老爷,妾身与畅儿谈话,一时不察,被侍女无意间发现畅儿是风灵根的事了,妾身将侍女小燕灭口,尸体还在灵兽袋里。”
风平章挑了下眉,道:“拿出来。”
苏瓶往腰间灵兽袋轻拍,一具尸体躺在地板上。
大房脸色微变,目光闪烁。
风平章上前看了看,挥袖间尸体瞬间化为灰烬。
风何氏不明所以,开口道:“回头去我那再挑一个。”
苏瓶躬身称是,说:“谢谢大姐。”
等苏瓶离去,风何氏道:“夫君,这侍女怎么回事?”
风平章不答反问:“苏瓶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哪方面?”问了句,风何氏接着道:“没有吧,这些年一直规规矩矩,深居简出,来往的都是各家妇人。
去年顾玉颖领着梁延到过她府上,还有十天前,妾身召她谈了之后,回去见了梁延,除此之外,不曾有其他男人出入她的府邸。”
风平章回到书桌后坐下,看去一眼道:“你身为一家主母,要有些度量,别总是勾心斗角跟她们过不去!”
风何氏噎了下,气道:“我不替你看着,你自己顾得过来?一问三不知,又说我不做事!行行行,我不管了,乐得清闲!”
说着,她走上前道:“晓秋与梁延你怎么打算的?我怎么感觉晓秋这次有些奇怪,没怎么接触就谈婚事,还许了那么厚重的嫁妆,若是斗法出了意外……”
风平章打断道:“这不是还没定嘛,你一个劲的往外推,如今她想嫁了你又担心这担心那,等等吧,比斗结束没准梁延还要坐地起价,到时各方争相招揽,说不定他都瞧不上晓秋了。”
风何氏抿唇沉吟了会,没再多说,欠身一礼离开。
不多时。
风晓旭和庞士则同行入内,前者道:“父亲,梁延杀林奔那两个筑基扈从的消息传开了,今早传出来的,凶手直指柳双语的侍女,如今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林、梁二人之间必是生死之战。”
庞士则跟着道:“知道实情的没几个,没有确凿证据林奔不敢乱说将冒头指向郭家,肯定是梁延自己放出来的消息。”
风平章愣了下,气笑道:“这小子是真不怕死啊!目的何在?”
风晓旭道:“最大的反应是‘天运赌坊’的赌斗盘口,斗法台那边聚集了数万人排队下注,估计这一上午,仅散户买卖起码三十万起步!”
顿了下,他接着道:“梁延与林奔约战当天,双方分开之后,梁延直接穿着捕快服毫不避讳地进了春风楼,有没有可能是与‘天运赌坊’做局?玩了手虚虚实实,打消外人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