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金光……”张三虽然清醒了，但是因为惊吓过度，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我不知道，就、就突然冒出一道金光，然后那个水鬼就叫了起来……”

斩妖司的人问道：“你身上是不是戴了什么东西？”

“东西？”张三呆愣茫然地眨了眨眼，随即他想到刚才胸口非常烫，他赶紧扒开自己的衣服，发现他胸口处的衣服被烧焦了一小片。这个时候他终于想起来是什么东西了。“是护身符，是青云观的护身符。”

“青云观的护身符？”斩妖司的人微微惊讶了下，随后对张三说道，“你运气不错，被护身符救了一命。”

这个护身符是张三的阿娘特意花重金去青云观求的。他当时觉得他阿娘疯了，花那么多钱去求青云观的护身符。如果求的是白马寺的护身符，张三不会觉得他阿娘发疯。

斩妖司的人见张三被吓破了胆，就让他赶紧回家，让他以后晚上出门注意些。

张三连连点头，踉踉跄跄地跑回家。等回到家缓过神来，他决定明日一早就去青云观烧香。

天刚亮，张三就迫不及待去了青云观。

青云观在神都城外，坐马车过去需要大半个时辰。张三骑驴过去需要一个时辰。等他到了青云观，天已经大亮。青云观的道长们正在做早课。

张三不敢打搅道长们做早课，就跪在院中。他边神色虔诚地磕头，边感谢三清爷爷的保佑。

等道长们做完早课，他又进三清殿磕头。

李潭准备回去跟李衍一起吃早饭，忽然见一个男人走进三清殿，不停地磕头，而且磕地非常用力，这让他有些好奇。

他朝张三走了过去，关心地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张三就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跟李潭说了，然后不停地向李潭感谢。

李潭没想到张三昨晚遇见了水鬼，就拉着他聊起水鬼来。

张三虽然昨晚遇到了水鬼，但是他对水鬼了解的并不多，只能告诉李潭水鬼是个女的，面容肿烂可怖。其他的，他就不知道了。

李潭让其他人带张三去烧香，他去找李衍。

等他到了李衍的屋子，李衍正在吃早饭。

“师弟，你的护身符救了一个人的命。”

李衍听到这话，抬起头看了一眼李湘。

“我跟你说……”李潭顾不上吃早饭，就噼里啪啦地把张三昨晚遇到水鬼一事跟李衍说了。“按理说水鬼死在哪条河里，就会一直被困在那条河里，这水鬼什么来路啊，竟然能自由地转换地方。”

李衍微微蹙眉，神色若有所思。

的确，这个水鬼不一般。根据《大唐妖鬼志异》记载，不管是什么水鬼，它死在哪条河里，就会永远困在哪条河里。

“师弟，你说这是什么水鬼啊，竟然可以自由转换地方？”

李衍轻轻摇了下头：“不知道。”他对鬼怪的了解，都是从《大唐妖鬼志异》或者其他杂书中得知。但是，不管是《大唐妖鬼志异》，还是其他杂书都没有记载水鬼能自由转换河流一事。

李潭摸着下巴，沉思道：“原本以为是个普通的水鬼，没想到却是一个厉害的，真想去看看。”

“你要是不怕被师父惩罚，你晚上大可以去看看。”

“师弟，你就不好奇？”

“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