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故意要惩罚她,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力度很重,重得有些让她难以忍受。
戚卓容终于忍不住,哽咽道:“你……你就不能轻点儿……我会害怕……你明明可以轻点儿的,你要是一直这样,我就真的没法过那一关了……”
裴祯元一怔:“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没事勾你干吗,我是那样的人吗?你想和我成婚,我并非不愿,只是一直没法想象……你我洞房那晚……该是什么样……太奇怪了,太奇怪了。”她重新将自己埋进被子里,“但你都那样求我了,我想着,拖着总不是办法,要不然就狠狠心,提前适应算了。生米煮成熟饭,再怎么样,真成婚的时候,也有了准备。”
裴祯元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种荒唐的理由。
她又是因为他苦苦相逼,一退再退,竟连这种招数都想得出来。
他满心苦涩,所有欲念登时消退了个干干净净。
他重新替她穿好所有的衣裳,解下她眼睛上的发带,一眼也不敢再看她,低声道:“婚期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黄道吉日多的是,是朕……太心急了。朕真的没想到你会想这么多,但……你既然没法接受那样的场景,就说明……你其实……根本就没把朕当你喜欢的男人来看……”
“不是!”戚卓容急忙打断,“裴祯元,我没有不喜欢你,只是我潜意识里总觉得你年纪尚小,所以才……”
“所以你就是没把朕当男人啊!”裴祯元懊恼道,“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你才能这样觉得呢?朕不是没有政绩,也不是没有学识,更不是没有担当,怎么,非得让朕武功练得比你还好,你才能把朕当真正的男人看吗!”
戚卓容静默半晌,才道:“所以……最直接的办法,不就是……那个吗。”
裴祯元:“……”
她伸出指尖,小心翼翼地抓住他的衣角,说着一些这辈子再也不可能说第二遍的句子:“裴祯元,我若对你没有半分欲/望,那想起洞房之夜时,只会觉得恶心与荒谬,而不是觉得心虚与逃避。我只是,需要一个契机,男人之于女人的吸引力,无非就是那么回事。”
裴祯元喉结滚动:“这不合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