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使痛哭流涕:“老臣绝无谋害陛下之心!这一切都是宋长炎所为!老臣起初只是建议找机会让戚大人生病服药,是他胆大包天,竟敢于冠礼上行刺,若是一击即成,便是天下皆知,若是一击不成,还有后招,老臣自甘认罪,只是绝无弑君之意啊!”
其他太医们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老院使被拖走,瑟瑟发抖。
如今一天过去,又得知陛下劳累过度吐了血,更是如履薄冰,生怕哪里出了错漏,自己也倒霉。
就在他们诊治收尾之时,戚卓容提着剑进了殿内。明明一身白衣干干净净,但那架势却如同地狱修罗一般,太医们惶然四散,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司徒马从她手里把剑夺回来,看了两圈,见上面没有半分血迹,这才松了口气:“干什么去了?”
戚卓容面无表情地回答:“解决了一些小麻烦。”
“没动手就行。”司徒马收剑回鞘,对太医们道,“你们下去罢。”
太医们如蒙大赦,连忙告退了。
裴祯元仍在昏睡中,双眉微蹙,唇色苍白。戚卓容搬了张凳子在他身边坐下,替他拨了拨额上的乱发。
“今日,陛下同我道歉了。”司徒马有些难以启齿道,“我昨晚酒喝多了,你不要介意。”
“无妨。”戚卓容垂眼,“对你来说,确实不太公平。我并不是刻意针对你,除了履霜,我瞒了所有人,我不知道陛下他已经发现,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
“好了,好了,后面的就不用跟我分享了,这是你们两个的事。”司徒马唉了一声,“太医说了,陛下并无大碍,多休息就好了。你既然来了,那就多陪陪他,我先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