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过来的时候,她心里除了惊讶于他的大胆,便只剩下了深深的无奈。
她不可能把他怎么办,所以他才敢这样肆无忌惮。最坏也就是离他而去,可眼下她已经用行动证明了,她不会离开他。
所以他才会得寸进尺,便是笃定了她只能步步退让,无条件包容他的猖狂。
戚卓容长长地叹了一声。
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经超出了她的控制,她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裴祯元还算有一点点良心,知道用后位来换。
是的,她很诚实,她确实因为后位的无上权力动摇了一下,而不是因为和裴祯元的那些情情爱爱。
哼,没错,绝对不是。
但是他的良心也就只有这么一点点了,竟然还好意思用选妃来威胁她,她要是能被这个威胁,当初还会拿这个和他开玩笑?
戚卓容摇了摇头,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折腾了一夜,又喝了点小酒,不知不觉间,她便混混沌沌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她醒来时只觉天光大亮,外面的雨不知是什么时候停的,阳光灿烂,若不是有一层窗纱隔着,只怕能照得她眼晕。
腹中空空,她从床上爬起来,在屋里搜了一圈也没找到能吃的东西,只能打开门道:“什么时辰了?”
如她所料,外面的阳光确实耀眼得让人险些睁不开眼,昨夜满地的积水已经消退了大半,满庭落叶落花被雨打风吹去,显得分外惨淡。
廊下宫人们正忙着收拾残局,见她突然开门,都不由愣住了。
良久,才有一个小宫女提着扫帚,怯生生地道:“回……燕姑娘,刚过未时。”
戚卓容砰地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