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卓容往旁边避了避:“能不能别问这么没有营养的问题。”
“好奇嘛,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女扮男装如此成功的女人。”司徒马压根没有注意到床上裴祯元射来的目光,还在无知无觉地说着,“那等事情结束后,你会换成女装吗?听说履霜会给你擦护手香膏,那她会不会给你上妆?哎呀,实在想不出来,你作女子打扮应该是什么样子。会不会习惯了你的男装,再看你的女装,反而有种有男扮女装的感觉?”
戚卓容:“……”
她忍住了往司徒马头上暴捶一拳的冲动,转身不想再理他,却无意中看见床上的裴祯元,正一边喝药,一边用杀气腾腾的目光盯着司徒马。
她一愣。
裴祯元察觉她的视线,对视的一刹那,他一个激灵,一口药呛在喉咙里,猛地咳了起来,半碗汤药都洒在了被面上。
司徒马顿时忘了戚卓容,走过去接过药碗,给他拍背顺气:“哎呀,我就说嘛,陛下不要逞能,喝个药还能呛着,以后还是找人喂罢,别又把伤口咳崩了。”
裴祯元一边攥着床角咳得死去活来,一边在心里暗骂,要不是你,朕至于受这种罪吗!
他努力抬起头,看向戚卓容,可戚卓容却仍旧只是站在那儿,定定地看着他,脸上看不清是什么表情。等他咳完了,她才道:“我去让人换床被子来,药没喝完,我再去煎一副。”
手脚麻利的宫人进来换上了被子,因为要重新煎药,戚卓容又过了近了一个时辰才回来。
这一回,裴祯元倒是安安稳稳地喝完了药。
老院使按往常一样来为他号脉,号完脉又观察了一番他的气色,道:“陛下胜在年轻,身子骨好,养伤养得也快,只要再歇上一个月,便可以如常下地、处理公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