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祯元重伤在身,当然不可能要他亲自端碗。他正眼含期待地望向戚卓容,就听司徒马道:“做太医的手稳,还是继续劳烦大人来喂罢。”
裴祯元对司徒马怒目而视。
司徒马压根没注意到裴祯元的目光,因为戚卓容正将他拉到一边,吩咐事情:“我这里有几个人的名单,可能与此次刺杀有些关系,你过会儿派人去盯一下,有什么可疑的尽数上报。”
司徒马:“没问题!不管是刺杀陛下还是刺杀你,都干他丫的!”
裴祯元一边看着他们两个在角落嘀嘀咕咕商讨如何查案,一边含恨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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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祯元既然已经醒了,那就不适合再接着待在奉天殿。他被宫人抬上了马车,往英极宫驶去。这期间他一直假装服了药在昏睡,原因无他,就是觉得有点丢人,尤其是在戚卓容的注视下,更不愿面对自己宛若废人的事实。
等他回到英极宫,重新躺回那张熟悉的龙榻,他心里才稍微好受一些。
他竖起耳朵,听到戚卓容和司徒马商量,往后几天,两个人轮值在英极宫守夜,今天先由戚卓容守,明天再换成司徒马。
裴祯元顿时心情舒畅了许多。
司徒马离开后,他开口:“戚卿?”
“臣在。”戚卓容从外殿走进来,“陛下醒了?今夜臣就宿在外殿,有什么事,陛下大可吩咐。”
裴祯元看着她,她因为冠礼繁琐,本就睡得不多,又加上两天劳累,一夜未眠,此时眼中都是淡淡的红血丝,看上去疲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