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马反手把帘子拉上了,扯了扯嘴角:“看起来,陛下精神还不错啊。我的担心好像都是多余的。”
老院使抹了抹眼睛,道:“臣去熬药,劳烦司马大人在此看一会儿。”
司徒马点点头,看着老院使领着几个太医出去备药了,只留下一个太医在此,以防不时之需。
“戚卓容呢?”裴祯元问。
司徒马从太医手里接了一碗温水,用勺子舀了送到他嘴边:“少说点话,先喝水。”
裴祯元勉强喝了一口,坚持问道:“戚卓容呢?”
“在外面处理刺客一事呢。”司徒马道,“哦,还有安抚那些大臣,陛下你生死未卜,那些大臣都急坏了。”
裴祯元轻笑一声,这一笑胸口又是一痛,痛得他忍不住龇牙。
司徒马:“……陛下,你虽然醒了,但伤势仍然很重,就不要有这么多情绪了好吗?万一伤口崩了,最后受苦的还是自己。”
“朕是笑你……什么用词,还安抚……”裴祯元尽量平心静气了一下。
戚卓容能好言安抚那些大臣就有鬼了,她不快刀斩乱麻暴力镇压就不错了。
司徒马本来还对他抱有深切的担忧和同情,但此刻看裴祯元除了重伤卧床,以及气色不好以外,完全没有一点病人该有的自觉,不由没好气道:“陛下自己知道不就行了!”
他也不想伺候他了,把温水往太医手里一塞,道:“我是个粗人,没有轻重,还是请太医照顾一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