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
戚卓容说:“等。”
“等?”
“等。”她说,“等到幕后之人觉得时机成熟,有机可乘之时,自然不会再甘于只做口舌之功。等到那时,一旦动了真格,势必会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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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裴祯元被渴醒,迷迷糊糊往床头摸去,摸了个空,他睁眼一看,床头什么都没有——这不是戚卓容的做派,他喝了酒,她不可能不备好水。想起戚卓容,他顿时清醒过来,昨夜所为作为涌入大脑,他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又倒回了被子里。
裴祯元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昨夜有使臣来问他婚配之事,他心里不高兴,搪塞了过去,一边喝酒,一边想起冠礼之后一定又会被那群大臣催着选妃,不由悲从中来。
而她只知道他不喜欢听这些,却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不喜欢。
他越想越气,就放任自己多喝了几杯。回到寝宫后,其实也没有醉得那么夸张,对自己在干什么一清二楚,只是酒意上了头,他就故意放纵自己,随心所欲,把平时没胆子干的事情,全干了一遍。
他依稀记得昨天戚卓容走的时候好像有点愤怒,这……这也不能怪她,他现在也觉得自己小人行径,令人发指。
他现在只是担心……戚卓容会不会看出了什么来。
要不就此看出来最好,也省得他犹犹豫豫,不知从何开口。但是他又害怕,万一真看出来了,她又没有那个意思,就此和他一刀两断可怎么办!
裴祯元脑子一片混乱,长叹一声,拥被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