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给你喝!这是解酒汤,你又没醉,解什么酒?朕醉了,朕才是需要解酒的人!”裴祯元瞪着他。
司徒马大为稀奇:“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主动承认自己喝醉了的——但宫宴上摆的又不是什么烈酒,真能醉成这样?”
“滚滚滚。”裴祯元不耐烦地赶走他,“你现在变得不顺眼了。”
司徒马第一次看见这个状态下的裴祯元,十分新奇,问戚卓容:“他以前这样过吗?”
戚卓容也疑惑地摇了摇头。
司徒马哈哈大笑:“真应该派个史官在这儿坐着,等他明儿清醒了,看看自己都说了些什么话!”
戚卓容无奈道:“你要么就帮忙哄他喝了,要么就回去睡觉,少在这儿煽风点火看热闹。”
“我没那个本事,陛下一直都是你照顾,现在也还是你上罢。”司徒马啧啧,就算是选择离开,也不忘频频回头欣赏裴祯元的酒后风姿,“明儿我一定要问问他还记不记得!”
司徒马走了,这殿中又顿时冷清了下来。
戚卓容坐在裴祯元对面,望着他乌黑发亮的眼睛,像哄小孩子一样道:“陛下,把这解酒汤喝了,好不好呢?”
“戚卓容。”他又变成了双手托腮,胳膊肘低低地撑在桌面上,歪头看着她,“朕今年二十岁了。”
“是,等过了冠礼,陛下就算彻底成人了。”
他蓦地笑起来,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
“陛下又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