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祯元看她闲不住,成天在廊下转悠,就差去拔狗尾巴草玩了,不由扶额:“你是劳碌命?”
“是啊,不然臣回来干什么?”戚卓容说。
裴祯元:“你伤彻底痊愈了?”
戚卓容:“大概、也许、可能、差不多了罢……”
裴祯元皱眉:“太医院送来的药膏,你涂了没有?听说那个不会留疤,到底有没有用?”
“可能有用罢。”戚卓容说,“才用了几天,也看不出效果。不过就算没用也没关系,不就是一道疤嘛,男儿立世,有道疤怎么了!反正不在脸上!”
裴祯元:“……”
他忍了忍,把喉咙口的话咽了回去,转而道:“你既然回来了,就只是想接着当东厂督主吗?”
“陛下此话何意?”
“朕的意思是,你若想入朝堂,朕可以让你入。”他看着她,十分认真地说,“那时候,你想闲也闲不下来。”
戚卓容也不由严肃起来。
她想了许久,才道:“既然陛下是认真地问,那臣也认真地答。术业有专攻,朝堂里那些大人,都是有过人的本事,才能站到那个位置上去。臣说到底只是会些刑狱之法,并不能担大任。若是出了什么事,当然是要先由各部大人处理,有需要东厂的,臣再帮忙。毕竟,臣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裴祯元颔首:“你能这么想,说明你心里已经有数,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