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马心道,得,原来督主还不是跟人和平分手的,是把人给始乱终弃了。
他长叹一声:“算了,看来你也不知道。”
芥阳在旁听得一脸茫然。履霜攥着桌角,不知如何是好。
雅间里一时静默无声,唯有外面说书人慷慨激昂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进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梁青露一个枪挑,那叫嚣的男子便摔下马去,梁青露转身对受了惊吓的小女子道……”
司徒马额头青筋一跳:“你们怎么在听这个!大绍与瓦剌早就签订了和平条约,这茶楼是在干什么?”
“这可不是在讲瓦剌的事。”芥阳柔柔开口,“只不过是在讲梁青露将军自己的事迹而已。现下虽然不打仗了,但梁将军威名不减,大家都爱听。小司马大人不信便瞧瞧,这茶楼里坐的大多都是女子,这梁将军的话本,讲起来最是叫座。”
司徒马又听了一会儿,那说书人讲得绘声绘色,一看就是经过了极大的创作加工。
“这讲得也不过如此,有什么可听的。”司徒马没能从履霜这儿得到戚卓容的下落,心烦意乱,随手抓了一把桌上的瓜子嗑道,“这个写本子的一看就没去过真正的漠北,那儿动不动吹得漫天黄沙,百姓都得包头巾,哪来肤如凝脂的美人给恶霸调戏。还梁青露英雄救美呢,这个时节,梁青露应该在外面忙着勘察边境线,怎么可能在城里。”
他嫌弃得紧,却并不妨碍下面的听众们鼓掌叫好。
“也就给你们这群没去过漠北的人听听了,真去过的,哪听得下去。让梁青露自己来听,她都得听笑了。”司徒马点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