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食毕,拾肆才提着给戚卓容的食盒找到了这里来:“督主人呢?”
司徒马毫无形象地剔着牙:“去后院了,估计在那儿看药呢。”
“怪不得不在屋里。”拾肆对司徒马的不拘小节已经习以为常,转头便往后院走去。
戚卓容正坐在炉边对着药罐子出神。
“督主,您的午膳,属下看着出锅的,快吃罢!”拾肆将食盒往她面前的石桌上一摆,又见那药罐子咕嘟咕嘟,连忙道,“这是您要喝的药吗?何必督主自己动手,属下来就是了。”
戚卓容并不想让裴祯元在发低热这事传扬出去,索性认了下来:“嗯,那就有劳你了。”
她打开食盒,确实都是一些鲜美清淡的饮食,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正经一餐了,此刻还真有些食指大动。
她慢条斯理地吃了一会儿,就见面前的桌上多了一道阴影。
抬头,是裴祯元。
戚卓容笑了笑:“陛下怎么来了?”说着往旁边瞥了一眼,拾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默默退下了。
“朕怕你不好好吃饭。”他有些别扭地说道,“就算好好吃完了,也怕你立刻要去忙什么公务——你放心,郑知府的案子有朕在审,孙堂那边朕也已经打发司徒马去盯着了,你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要休息。”
“好啊。”戚卓容说。
她答应得如此痛快,反倒叫裴祯元不信了起来。
戚卓容饮完最后一勺鸡丝燕窝,道:“陛下把退热药喝了,臣便去休息。”